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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但是對於宗淑,他知道這只是又是一場風暴之前的熱身罷了。
本來是關乎應天府民風官風的一場倫理要案,演變為一出不良人家的陰祟公案,司法參軍不愧是一方賢俊,引經據典的將一干人犯涉及法條陳述的是清清楚楚,惟公的判詞也是洋洋灑灑,這些都會明日張貼至應天府各級衙門以及各城城門予以公示。
待得退堂,一行人來到三堂議事,已然是戌時了,這個時候還在辦差的,整個大肇除了子庚相公的樞密院,便是承守真掌管的應天府了。
上首惟公端坐,左邊的是兩位新任知縣萊觀與藺希,右邊的是三位參軍,即錄事、司法、司理三位參軍,至於扈從璐、果大林二人也破格得以列席,拿著兩個墩子對坐惟公面前。宗淑則站在惟公身側,等眾人都奉上了茶,惟公也讓他坐下了。
“此案還是要快,明日便快馬報送到元厚之那裡,讓他鈐印後,咱們儘快發落了!”
惟公說到這裡看向錄事參軍朱純臣,朱純臣則小心翼翼問道,
“是否抄送由推官那裡,由他歸檔,將來通判廳那裡也是齊備,斷不至於有甚麼差錯?”
惟公點了點頭,又問道,
“孝錫,若非你久在蓼谷縣,否則這樁公案驟然發起,勢必讓咱們措手不及!”
那朱純臣急忙站起來施禮,謙恭的答道,
“昔日裡,下官在蓼谷縣時,便發覺這篁有裕確實是個有才學的,鄉試時,此子也得了學諭的賞識這才取了他的成績,之後這才慢慢了解此子的家事,那時候也只是留了個心,將他家的事整理出來,也是打算敲打下他那不成器的兄長而已。幸得榮任府衙錄事,這才能循著危家這條線,發覺篁家、樊家等幾處端倪。只是下官材具有限,也只能將些許疑情抄錄呈報,卻也未曾想到這戶人家如此喪心病狂,膽敢反咬一口,混淆是非,不過這正是他們報應該當,竟還想著在您面前瞞天過海,真是自作聰明,可笑之至!”
那司理參軍也接話道,
“確實如此,今日這幾人告狀到了衙門便是自投羅網,朱綱掾主持內查,下官負責外查,都在大尹指揮下,將一干人等盡在掌握,只是這夥人犯還如墜雲中,卻不知已是籠中鳥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此案相關卷宗竟然查實的如此快速準確且完備,原來是早有準備,宗淑轉念一想,又看了看其餘幾人臉色,這才明白了今日為何搞出如此陣仗。
原來惟公那是利用此案又是一番考校,只是考校的不只是自己,還包括了兩位新上任的知縣,與新到任的司法參軍,看來不經過一場周密的考校,惟公是絕難放心施用人才的。
四個人相互一視,眼神中都是透露著僥倖二字,當然僥倖是不存在的,正因為四個人都是有著真材實料的,更不夾帶著私心,因此才沒有耽擱了案情,更沒有耽擱了自己。
惟公環視一週,也知曉幾人的心思,這個始作俑者絲毫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的過分,當然他那澹然的性子,也不存在沾沾自喜,看似不經意的點了點頭,卻是意味著對他們幾人能力的肯定。
而那司理參軍斜楞楞看向宗淑,眼神裡夾雜著歉意,宗淑也是釋然一笑,上位者如何作為,豈容下官自作主張,若是過去對於這等官場規矩還不以為意,但是這些時日以來,他也明白了,規矩就是規矩,只要自己還須仰視青天,那就必須遵循,蒼天之下都是浮雲,哪一朵浮雲散了,這天也依舊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