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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衙兵一招手,吳拙的頭上就被套上了一個麻布袋子並在領口那用一根鬆緊線一紮,不至於勒死但也讓他沒法掙脫。
他在麻袋裡頭嗚嗚嗚,身體也不停掙扎,但卻還是很快被扔進了一個籠子裡,籠子外頭led的光牌亮了起來,上頭寫著“革命黨吳拙”,接著這籠子就被掛在了一輛衙兵的皮卡車上,卡車上的大喇叭開始反覆迴圈播放了起來。
“反賊吳拙,燒殺擄掠,無惡不作,開赴刑場,以正視聽。”
吳拙雖然看不到,但他能聽見,可是手腳都被捆在那裡,他的掙扎就顯得非常無助,就只能任由那輛皮卡車在縣城裡周遊一圈之後把自己拉去郊區的靶場。
車上的大喇叭響起來時,這對這大冬天閒在家裡的人來說那可就是最有趣的熱鬧了,他們紛紛從溫暖的家中走出來,沿途去看這個熱鬧,有那好事的就開始在人群裡吹牛,就說這吳拙是怎麼怎麼作惡,當初哪哪哪的奸銀案子、哪哪哪的拐賣案子都是他做的。
這地方民風比較淳樸,人們是真的會扔爛菜葉臭雞蛋的,還有往籠子上潑水的,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吳拙身上被潑了一身的涼水,沒多一會兒人就快要凍透了。而此刻在車後頭還有一路跟著準備去刑場看熱鬧的閒漢,他們有的騎著摩托車、有的蹬著個腳踏車,浩浩蕩蕩一條街都是人,倒像是提前過了個年似的。
這事甚至都沒進到流程,高縣長上午還在王羽飛剛剛走入正規的機械廠裡參觀剛剛改建好的流水線,才剛剛跟王羽飛一起走到廠門口時,就見這輛遊街的車開了過去,高縣長一看也愣了一下,心裡暗自嘀咕說自己莫不是被人造反趕下位了?怎麼現在縣裡死刑都不要自己複核一下了?
於是他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安副縣長,厲聲問道:“安長海,你什麼意思!”
王羽飛這會兒倒是沒有在聽高縣長打電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臺皮卡車後頭的籠子,革命黨吳拙。有趣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他拿出電話拍了照片然後傳給了紅姐,紅姐可能一下子沒看到訊息,所以暫時還沒有回覆。
而這會兒可能是安副縣長把情況告訴給了高縣長,他的情緒逐漸平和了下來並看了王羽飛幾眼,然後音量也明顯降低了幾度:“嗯,我知道了。這件事就這麼辦,到時候伱把報告打到盛京府上去就行。”
說完,他掛上電話,笑盈盈的看著王羽飛,王羽飛跟他對視了一眼,卻只是拱了拱手朝他一笑。
大概四十分鐘之後,車子開到了刑場,吳拙被從籠子裡拽了出來,他雖然看不見但能清晰的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所以他被抬出來的時候,兩個衙兵甚至都按不住他,明明嘴巴都被塞住了,但還是叫喚的跟殺豬的一樣。
周圍的觀眾們已經開始起鬨,吳拙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強行按著跪倒在了地上,兩名衙兵按住了他的兩條胳膊,還有一名衙兵正在給簽字領取子彈,旁邊還有兩個人正在驗明正身。
吳拙這時渾身顫抖了起來,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跪在那裡只能嗚嗚的叫著,直到聽到身後子彈的上膛聲跟那些圍觀群眾的歡呼聲,他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隨著一聲槍響,吳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鮮血迅速侵染了整個麻袋,然後就是醫生過來在他的動脈上注射了一針,然後他就被抬上了旁邊早就等在那裡的殯葬車裡。
而當吳拙已經被拉去燒的時候,紅姐才剛忙完,這會兒她才看到了王羽飛的訊息,當她看到囚車的一瞬間,其實她也懵了一下,心裡頭說不上是喜是悲,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故人,昨天還在那活蹦亂跳,今天就已經這樣了,著實有些心理落差。
不過她到底是游擊隊的隊長嘛,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一個鐘頭之前了,她這會兒給王羽飛打去電話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