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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個男人,好像十分的害怕,卻又不敢反抗。
“你也許誤會了我的意思了,”冒牌白袍優雅地說,“我只是突然看到你的女兒,忍不住誇幾句而已。如果我有這麼漂亮的女兒我也會慶幸的。”
大漢送了一口氣,急忙堆起了笑臉:“牧師大人您說笑了,您的女兒十分的漂亮。”顯然,這個老實人真的認為是自己誤會了,他以為這個牧師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他的女兒年齡差不多,所以牧師做一下比較而已。只有弗雷德麗卡知道,這個人完全是個有戀童癖的變態。
接著,冒牌白袍把桌子上所有的錢幣都挑選了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還一臉吃虧的樣子,高傲地說:“其餘的這些廢品攜帶起來實在太麻煩了,原本想讓你去換成錢的,但那樣太浪費我珍貴的時間了,我就勉強一下只收這些酬勞了吧。”他還用一種極為優雅恬淡的聲音說這種話,簡直無恥到了極點。老實的大漢也只好唯唯諾諾地表示感謝。
弗雷德麗卡看到那個優雅的無賴走到了床前,她到現在還不是完全相信這個人真的能夠治好那個老婦人。
男人最後又問了一次:“你確定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你的母親麼。即使她活過來了,也不可能像年輕時那麼健康了。”
“拜託您了!”大漢堅定無比地說。
穿著白袍的面具男人看了大漢一眼,才轉過頭去對著昏迷中的病危老人伸出了手,掌心正對著老婦人的身體,口中念起了不明意味的古代語言,而那些連串起來的音節卻不知為什麼給弗雷德麗卡一種不快的感覺。
但這並不影響奇蹟的發生。不一會兒,剛才氣息還十分微弱的老人呼吸也勻稱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紅潤。催眠效果漸漸消失,老人緩緩的坐起了身。
“母親,您覺得怎麼樣。”
老婦人的眼神黯淡而迷茫,卻已經完全離開了死亡的陰影。她淡淡地回答:“呼吸順暢多了,大概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了。”她平靜的坐著,反而沒有那個孝順的兒子那般的驚喜。還沒等那個兒子從喜悅中回過神來,面具男人卻默默地離開了。
弗雷德麗卡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卻彷彿聽到男人的低語:“希望對方至少還活著……嗎?”
弗雷德麗卡似乎也被那家人的喜悅所感染了,這使得她對這個變態的看法也有所改善。她微微的綻放了笑容,追上了面具男:“你其實人也不錯啊,但你既然要救那個老太太又為什麼還要收他們的酬勞呢,你也不在乎這幾個錢吧。”
“我在乎。因為高貴如我的人是不可能像你那樣去攔路搶劫的。”
弗雷德麗卡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說笑話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了,但這樣正經的諷刺殺傷力實在很大。他並不回應,只是等待這個男人繼續正經的解釋——當然不一定會有。
“我不想受人恩惠,也不想給人恩惠。如果是我沒有受到了別人的幫助卻沒有回報,才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傷。更何況,做這件事情本身,並不會令我感到快樂。”
弗雷德麗卡會心的一個微笑。她發現,原來黑袍法師並不像傳說中那樣的邪惡了,也許這麼差的口碑只是因為他們都像這個男人一樣,喜歡把自己的溫柔說成自己的自私吧,幫助別人的同時還將心比心地考慮尊嚴的問題,卻不會表達自己的可愛的傢伙。
“不過想不到你真的會治療魔法呢!”弗雷德麗卡揶揄著。
“沒有那種魔法我是一點兒都不會的,”面具男驕傲的樣子其實也挺可愛,“不過並沒有能夠延續那個老婦人生命的治療魔法。她是太老、太勞累、太虛弱了,並不是得了什麼病。我所使用的,只是黑暗系的最簡單魔法之一的‘黑暗獻祭’,將那個男人的生命力轉移到了他母親的身上,他的壽命會大打折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