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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突然下旨,任命王青帆、顧以漸、謝蘭橋、張修林四人為春闈科考員外郎,坐鎮考場。
此旨意一出,當然有不少老臣不滿,覺得這幾個都是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孩兒,哪裡辦得了這樣的大事。
但王謝顧張四家知道,能有這個結果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顧兄說得沒錯,對付女子,威逼利誘未必有用,但動之以情一定見效。”王青帆抬眼看向對面,唏噓輕笑,“她到底還是捨不得張知序。”
對面的顧以漸高深莫測地一笑,端茶瞥了自己身邊的女子一眼。
陸清容這回沒騙他,張知序和陳寶香果然是感情甚篤,在陳寶香那邊找不到缺口,那找張知序的也一樣。
世家大族麼,誰家沒點麻煩事,只要陳寶香有了顧忌,那一切就都好辦得多。
陸清容神色平淡,看起來倒不是特別興奮。
她只在結束應酬離開王家之後才問:“為何連謝家也帶上了?”
顧以漸搖頭上車:“我倒是不想帶,但旨意是陛下給的。”
“謝蘭橋一個六品官,他哥又剛被貶謫,他按理不該有此殊榮。”陸清容臉色不好看,“難道陛下還打算重用謝家?”
顧以漸在車裡坐下,好笑地道:“我當然知道你對謝家積怨頗深,但他家到底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只搞垮謝蘭亭就想搞垮整個謝家?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張家先前那麼大的禍事,也只是折損了十幾個朝官而已。
大家族只要不犯謀逆滅門的罪,短時間內是很難衰敗下去的。
顧以漸說著就繼續看自家的門生名錄。
今年各家的門生,王家還是最多,有五百餘人。謝家三百餘,顧家也有三百餘,倒是張家出了事,只得一百餘人,還不見什麼特別好的苗子。
自己能坐鎮會場,那給下頭的門生行方便的法子可就太多了,顧以漸有信心能從自家這三百人裡,出比王家還多的登科郎。
只要這些人能出來,他就有法子給他們謀官職,到時候局勢必然向顧家這邊倒,大盛第一世家的名頭,也終於該輪到顧家來擔了。
“大人,張家的張修林派人來請大人一起去押送考卷。”有人在車外稟告。
顧以漸嘖了一聲:“這又是個愣頭青,押考卷這種活有什麼幹頭,得先去巡視考場,會見下頭的考官們才是。”
說著,扭頭問陸清容:“你爹先前不是與許多翰林院的人都有來往麼,今年的考官裡可有你熟悉的?”
陸清容不甚感興趣地道:“沒聽見什麼耳熟的名字。”
“那你就先回府去。”顧以漸擺手,“後頭應該也沒你什麼事了。”
“是。”
拂袖下了車,陸清容看著顧家的馬車遠去,仍舊有些煩。
她是來借刀殺人的,不是真來給人當刀的。
先前家裡遭難,父親給她塞了十二萬兩銀票,叮囑她跑得越遠越好,能找個好地方安穩過完餘生就行。
十二萬兩確實可以讓她混吃等死一輩子,但她只要一想到謝蘭亭因為騙了她而加官進爵娶妻生子幸福一生,她就恨得快滴血。
她在江北摸爬滾打了幾個月,捱了一些打,受了一些罪,確認自己能藏得住情緒了之後,才寫信給了程槐立。
但彼時程槐立已經有些自身難保,與她說了陳寶香的身世之後,便將她推給了顧以漸。
顧以漸胃口很大,張嘴就是十萬兩,還只包替她銷案和安排教坊,其餘的都得靠她自己。
天知道她有時候多想一刀朝謝蘭亭直接捅過去。
但那樣不划算,她想看謝蘭亭痛苦,最好比她當初痛苦十倍百倍,那樣她才會覺得舒坦。
陸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