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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檔案室裡面殺人,一定是我們內部的人。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等你們兩個完全有有完全不在場證明的人,去做調查最合適。”
白孟妤這話說的有些疲憊,將自己的權利主動讓渡到信一和tir手中。
tir看了他們四個一眼,彷彿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滄桑。
可他卻很快發現,少了一個人:“王九呢?”
“王九看見大老闆屍體發了瘋了。”龍捲風不好描述:“你們兩個還是進去看一眼吧。”
檔案室進門有一張空白的案桌,大老闆這幾天也沒整理多少卷宗,一直坐在桌前摸魚。
現在他的身軀同樣堆在桌前,仰倒在椅子上,死狀慘不忍睹。
他自胸腔向下,被一路破開,鮮血和內臟流了一地。
尤其是那胡亂翻湧成堆的腸子,像是堆疊在地上的紅繩。
從他周圍到檔案室門口,全是新鮮的血腳印。
亂七八糟,踩來踩去。
tir不免皺眉。
在場都是熟悉辦案流程的警員,更何況還有龍捲風和白孟妤在這兒,怎麼能把案發現場毀壞成這個樣子?
白孟妤再度點起一根菸,龍捲風在她身旁不贊同的皺眉,卻沒有勸阻。
“王九聽到這個訊息發了瘋,跑進來非要把這堆玩意兒給大老闆塞回去。我和龍哥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他制住關起來的。”
信一聽白孟妤這樣說,忽然有些理解。
連白孟妤都感慨:“還以為他和大老闆關係不好……”
tir信一帶好鞋套,避開地上的血腳印和血跡。
一邊在檔案室內探查,一邊聽門口的人,敘述自己的今天的動向,是否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先開口的是十二:“我出去尋找陳力的住所,本來想叫王九跟我一起的,但是他說他自己得到了新線索,也要出去做調查,所以我就一個人去了。下午四點多已經和陳力的房東取得聯絡,但是對方不允許破門,要等明天才有空來協助調查。”
“我和林法醫在法醫室裡。”白孟妤在他之後開口:“不同的傷口對應著不同的分屍工具,我和林法醫在根據這個檢視翁虹和陳力的屍體,期間沒有離開過法醫室。”
信一抬眼看了一眼白孟妤和林傑森的穿著,他們的白大褂上的確有血,但都是陳舊暗淡,已經乾涸了的血漿。
大部分都集中在白大褂的下襬上,成一條線狀,應該是在解剖臺的邊緣蹭上去的,而不是像大老闆這樣新鮮噴濺上去的血液。
輪到龍捲風時,他罕有的停頓了一下:“我在警隊食堂準備晚餐。”
連白孟妤聽了都愣神:“食堂裡不是有廚子嗎?”
龍捲風沒想到,連她都不記得了:“今天是你生日。”
甚至為了這個驚喜,龍捲風連廚子都趕下班了。
白孟妤呆愣愣的,想起龍捲風接自己回家時,在自己資料上所寫的生日。
她很想說,那是我養父母接我回家時,為我定下的生日。
白孟妤具體的出生日期,她自己都不知道。
卻又怕破壞龍捲風為自己準備這一切的心情。
所以她只說:“謝謝你,張少祖。”
反正從來沒有具體的生日日期,那就為龍捲風,專程過這一天的生日,也未嘗不可。
tir撿起大老闆右腳邊的水果刀,刀身和刀柄上,全是滑膩的血跡。
這原本是警隊公用的水果刀,此刻看來,是當之無愧的兇器了。
反倒是信一有些焦急,手下加快了速度。
如果讓他來判斷眼下的嫌疑人,都是自己的同事,甚至是恩師。
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