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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憋屈,不說話了。
願也沒再理會江澄,手指輕叩桌面,心裡想著事。
魏無羨始終不肯出亂葬崗,最初它以為是因為修煉未成,魏無羨還不想這時候遇溫氏再生變故,或者是他知道江澄會尋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江澄解說。
可是,後來一想,它又覺得不對。
因為它的到來,魏無羨兩個月前曾認定它控制的江澄不是真正的江澄。在這樣的前提下,魏無羨既然可以走出亂葬崗,就應該迫切的去找江澄,驗證江澄有沒有戰勝體內的邪靈,奪回身體。
魏無羨不可能不關心江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魏無羨憂慮奪舍江澄的邪靈實力不簡單,擔心江澄鬥不過,想要徹底學成鬼道出山,對付它這個邪靈?
如果真是這樣,那它現在可真是太可憐了,自己給自己培養敵人,它即便知道了這些,也不能做什麼,更不能停止幫助魏無羨,唯一可以自救的辦法只能是狂刷令牌心願。
比如竭盡全力讓魏無羨保持陽光天性,讓走出亂葬崗的魏無羨依然是從來那個愛笑的少年,而不是沉悶鬱鬱的鬼道老祖。
這雖不是令牌對它的硬性任務,但卻也是令牌的一大痛點,若是它能抹去這個痛點,也許它被反噬受創的意識就可以被修復,那它就不懼魏無羨的查探了。
正是因為理清楚了這些,這段時間,它並不只是護魏無羨修煉。在修煉空蕩,它還經常和魏無羨鬥嘴,或者滿亂葬崗挖屍戲鬼,讓這些邪靈惡鬼講他們的生前之事當話本子聽(俗稱鬼故事),生生把地獄模式的亂葬崗變成苦修+娛樂混合模式。
它覺得再沒有它這麼完美的陪練了,令牌怎麼也該給它算點功勞苦勞,把它受創的意識補一補了。
願心裡默默祈禱著。
「抱歉,我來晚了。」一個人忽然坐到了願對面的位置。
願收回思緒,抬頭看著對面已經完全變了一張臉的溫情,起身歉意道:「是我累情姑娘兩邊跑了。」
考慮到溫姓的敏感,早在兩個月前,願就隨溫情族人的稱呼,改口稱溫情為情姑娘。
溫情也沒謙虛客套,甚至開口抱怨,而且這已經是兩個月來第一百多次抱怨了:「兩個月前,江公子說要找魏無羨,讓我幫忙暫時坐鎮江氏,可這都已經兩個月了,江公子也成江宗主了,我這個假宗主什麼時候才能功成身退?」
自從射日之徵開始後,溫情就一直在催它回去接手江氏,先是幾天一次,後是一天一次,現在已經是一天三次,它每次出亂葬崗買飯都能收到溫情留在暗哨的催促信。
「快了快了,我很快就回去。」願也是第一百多次這樣回復,然後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昨日你留信說金光善拿我江氏做筏子,不肯出全力,其他世家也對我江氏多有怨言?聶明玦是不是又派人來夷陵了?」
「是。」溫情點頭,「你讓你的門人在夷陵和溫晁對上,又不全力進攻,只以遊散的隱匿戰和溫晁周旋,很多世家都頗有微詞,認為你是在做戲,金光善更是拿江氏做擋箭牌,不肯多出力。」
「一群又當又立的小人。」願嗤了一聲。
溫情不懂「又當又立」是什麼意思,但「小人」二字她理解,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句好話,就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為何要死盯夷陵?溫晁和溫逐流帶了不少人駐紮在這裡,夷陵並不好攻破,就算要找他們報仇,也該量力而行,找其他世家一起來對付。」
「找那些牆頭草?可別,我不想哪天被出賣,讓江氏再遭劫難。」願悠悠的晃著手裡的茶杯。
溫情沉默了片刻,嘆道:「那你也不該讓江氏獨自對上溫晁這一支。溫旭那一支都是聶氏金氏藍氏聯手對付,你……難不成是因為魏無羨?魏無羨還在夷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