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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動樹梢,月影斑斕地照在橘色身影上。
她猶如夜裡一隻會發光的蝴蝶,只是稍顯沉靜了一些。
被公事充斥了好幾天,高速運轉過的腦子,在看見這一幕時突然鬆了下來。
傅硯辭從前不知道府邸的意義是什麼。
十五歲時,他厭惡極了宮裡的各種鬥爭,皇后也好,貴妃也罷,傅硯墨也好,傅硯諾也罷。
在宮裡能見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披著一層人皮。
他們的笑不是笑,關心也不是真的關心。
雖然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可是暗地裡都巴不得傅硯辭去死。
所以他一直過得封閉,懂事以後,就絕對不再輕信他人。
唐未央層算是他年少時為數不多的好友,但自從知道她上了傅硯墨的床,他就對所謂的親朋徹底失去了信任。
要知道,連他的親生父親,也不過是覺得他不知道母親真正的死因,所以才沒有殺了他。
而且留著他可以用來制衡另外兩個兒子,不過是因為這點價值,才留著他的命而已。
所以那一年,他使了一點計謀,讓皇后和貴妃都以為他對奪嫡沒有任何威脅。
又故意讓她們看出自己不想住在皇宮的念頭,因此得以出宮遷府。
既擺脫了宮裡無時無刻的忌憚,也短暫地喘了一口氣。
但是府邸終究只是一個夜深人靜落腳的地方。
就像床只是用來休憩,飯桌只為了用膳。
如果不是母親的死讓他強撐著一口未來登頂皇位的氣,傅硯辭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麼忙忙碌碌是為了什麼。
因為府邸縱然下人再多,它也還是空的,冷的。
只有程京妤的出現是不一樣的。
她住進府裡的第一天,明明也沒有多喧囂,可他在外時,就總會忍不住想,這人在家裡做什麼。
會不會無聊,園子裡種的花她喜歡嗎?
下人服侍的周不周到,她遠道而來,會不會覺得他的府邸比不上程府?
每每想到這些的時候,傅硯辭都會忍不住想要加快腳步。
從前是為了母仇,現在....現在是想給程京妤所有最好的一切。
他站在院門處看了程京妤許久。
朝事紛紛遠離,腦中只剩下與程京妤未來的構思。
她蹲守在院門口,腦袋一頓一頓地往下掉。
明明睜不開眼了,還倔強地不回去。
司珏跟他說過程京妤今夜在等他,但他已經動作很快地處理完事情趕回來了。
還是到了子夜。
司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手上捧著件短褂。
傅硯辭接過來,腳步很輕地走過去,給程京妤披上外衣,又要將她手裡的湯接過來。
感覺到有人靠近,程京妤終於醒了一些。
她睡眼朦朧地看向傅硯辭:“你回來啦?”
語氣裡完全沒有等的不耐煩,還很乖地將湯給他:“可能涼了,熱一下。”
司珏趕緊接過湯,很快速地跑了。
程京妤想要站起來,但是腿蹲的太久,剛站起來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麻到疼痛。
傅硯辭動作很快地扶住人,沒等她有反應,已經打橫將人抱起來。
猝不及防身體一輕,程京妤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傅硯辭第一次抱她。
掙扎扭捏都是矯情,何況好幾天沒見了。
她順從地窩在傅硯辭懷裡,抬手環上他的脖子。
“怎麼忙到這麼晚?”她還是有點困,於是就靠在傅硯辭肩上。
“想著明天你要離府,”傅硯辭垂眸看了她一眼:“就想抽時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