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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來的。」馬菲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老實地跟你交代吧,我和我朋友剛從雲南自駕遊來藏區,他在那兒買了一塊老坑翡翠,怕被人坑所以去質檢所鑑定。當時沒人來接待我們,而這塊玉佩放一塊蠟燭旁邊,我就順手拿走了……」
雲南、質檢所、玉佩……一切吻合。
夏眠的唇抿成一條直線,面如死灰。她整個人漸漸出神,很是安靜。
邵義在旁邊看著,看到夏眠的手不斷地撫摸著玉佩,她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物,但同時也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馬菲小心翼翼:「那不如這塊玉佩就送給你吧,這樣的話我會比較好受一些……」
許久的沉默後,夏眠終於艱難地說:「好。」
晌午來臨,但烏雲密佈不見日頭,世界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風勢漸大,裹挾著山谷的水汽,把夏眠的眼睛潤濕了。
她緩緩地把玉佩放在自己的心臟邊,無形的悲傷巨大如鯨,朝她襲來。
夏眠佝僂著背,眼淚突然一顆顆地砸下來,深埋於泥土之中。
她找到了師姐的玉佩,但卻丟了她的人。
待夏眠抹乾眼淚,才意識到邵義坐在她身後,長腿擺在兩旁,把她禁錮在懷裡。
她轉過頭,正見到他在看著自己,目光如炬。
「我……」
邵義用手背抹了一下她臉上的淚痕:「我們去布拉村,買藥。」
他聲音放緩,與剛才判若兩人。
邵義沒有過問夏眠任何事情,這種奇怪的默契,讓她莫名心安。
夏眠點點頭,想站起來,但又跌落回去。
她想起自己的下半身曾被壓在亂石之下,幸好決口離滑落的山體較遠,砸在雙腿的石塊不算沉重,不然現在可能站不起來了。
邵義立在她的面前,他身形高大,陰影籠罩著她。
夏眠說:「等會兒吧……」
邵義彎下身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夏眠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他徑直地走到大切諾基旁,揚了揚下巴:「開一下車門。」
夏眠開啟車門,邵義輕輕地把她放進去,扣好安全帶。
她眼神微微錯愕,表情還是寡淡,不過動作出賣了她。夏眠被邵義照顧地雲裡霧裡,害羞到拘謹,整個人安分得像一個小孩。
邵義拍拍座背:「靠後。」
「我身上髒,算了。」
邵義笑她:「那你現在下車。」
「……」
夏眠靠後,窩在位置上。
邵義揉揉她的腦袋:「聽話。」
「……我不小了,23歲了。」
「比我小,我28。」
「……」
車緩緩地向西行,暖風吹到夏眠的身上,她慢慢地磕上眼睛。
邵義時不時側頭看她,車速放慢,生怕經過一道道深坎把夏眠搖醒。
她手裡還緊攥著玉佩,關於它的來歷,邵義已從隻言片語中得知。
到了布拉村,邵義把車停到一個藏式民屋下,他繞到夏眠那一側開了門,她剛好醒了。
夏眠睫毛輕顫,讓邵義莫名聯想到停在花瓣上的蝴蝶輕輕扇動的翅膀。
這是嘉吉大叔在班戈的暫住地,裡面有一位看家的老奶奶。她穿著當地的藏族服飾迎出門,看到兩人一身狼狽,著急地圍著邵義打轉,用藏語跟他說些什麼。
邵義不會藏語,但他聽得懂,用普通話回答:「路上遇到滑坡了,沒什麼大事。」
老奶奶露出放心的神情。屋內有一桌子的男人在打牌,見有人進屋,幾十雙眼睛都在看著,夏眠感到十分不適。
老奶奶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