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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什麼事兒呀?」何向東不自覺地吊起了嘴角兒,哼!農村兒的小姑娘不過也就這樣嘛。「你把我領去,見見你父母,看看他們對我滿意不?要是滿意,咱就準備結婚的事兒。要不滿意呢,我也就不敢耽誤你了。」章彩紅說完,死死地盯住何向東的臉。一絲怯意和緊張悄悄爬上何向東的臉龐,但很快又消失了,不過,他還是顯得有點不自然。緩了一下,何向東才說,「見見父母當然是好啦,不過,咱得先發展得差不多了吧。」說著,又向章彩紅摟去。
章彩紅心猛地往下一沉。想定了,反到心裡有了底兒,輕巧地閃開了。然後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問,「那咋樣才算感情發展得好了哩?」何向東的嘴向彩紅胸前一呶,臉上壞壞的、似調皮地笑著,不過這笑容在章彩紅眼裡跟奸笑沒什麼兩樣了。
章彩紅又挺了一下胸脯,臉色卻突然變了:「何向東,今晚你要敢帶我去見你爹孃,我這會讓你隨便摸!」
何向東似乎沒感覺到章彩紅的臉色,嘴裡說著「著什麼急呀,過幾天再見也行呀。」右手摟住彩紅的肩,左手又不屈不撓撓地向那兩座山峰摸去……
何向東突然感覺章彩紅的身子有點硬,剛要說什麼,突然臉上一痛,章彩紅的手掌結結實實印在了何向東的臉上!
章彩紅用一記耳光,結束了自己的初戀。
『44』第四十四章李曄入京
秋意濃了。
一棵棵護路的楊樹和水泥電線桿子迅速地向後倒下,已經半枯的葉子隨著略顯肅殺的秋風四散飄蕩。不時有一兩片無力地打在車窗上,又呻吟著被甩到了後面。
李曄就坐在北上的列車上,無聊地看著窗外向後倒去的樹木和隨風飄蕩的落葉。從上車後,李曄的心裡就感覺空蕩蕩的。其實她在一週前就得到通知可以去北京了,李曄總是拖著不肯動身。直到連一直舍不下她走的母親也開始催促她上路時,李曄才沒精打彩地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本來,李曄對自己去北京是很興奮的。北京是國家的首都呀,小時候課本上的天安門都是放著金光兒的呀!在長大後,李曄和其他夥伴們一樣,都知道天安門是不會自已放光的了,可是總對北京懷著一股說不出的崇敬和嚮往。只是不知怎麼著,當李曄確定自己已經辦清手續,隨時就可以去南邑駐京辦事處上班時,一股莫名的惆悵從心底升起,從淡淡的到濃濃的,直到李曄自己默默地流下眼淚,撲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按級別,象南邑這樣的縣級單位根本不可能有駐京辦這個機構的。事實上,無論是在黨的序列裡還是在政府序列裡,都沒有駐京辦事處這個編制。南邑縣之所以設立這個臨時性的機構,就是為了南邑縣能升格成縣級市這個中心任務。駐京辦的人員都是從縣委、縣政府各委辦局臨時抽調的。李曄的工作關係當然也不會在南邑縣駐京辦,而是被何書記調到了縣招待所。性質和小宇宙公司裡是一樣的,也是合同制工人。何書記在會上說的要提拔重用李曄的諾言,其實並沒有兌現。這個,李曄的父親早就對她說過的。
此時坐在車上的李曄,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惆悵和哀傷,有的只是無聊和無奈。她此時心裡反覆唸的有兩句話,一句是章素萍說給她的,「你到北京是奔生活哩,不去咋活?」一句是小老姑奶奶的,「丫頭,運隨命轉,你該去就去,該回自然就回了。」是呀,李曄再一次提醒自己:她李曄去北京,不是散心兒逛景,不是走親戚、串門子,是去掙錢,是去奔自己的光景。這樣想著,李曄隨著列車的搖擺慢慢睡著了……
南邑縣駐京辦事處。這個名字多響亮呀!南邑縣裡的人,特別是南邑縣上班兒的人們,一提起駐京辦,心裡都是一凜,身子也會不由自主地站正了。彷彿駐京辦就在黨中央國務院在一起,至少也在黨中央國務院隔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