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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兄長的尾骨孵化出的一條蛆蟲,也配喜歡桃花?”
昭月殿內,徐千嶼打坐修煉內功,於靈府中觀察著自己的意識。
她發現自己的四隻烏龜腿拉長了些。明亮的“龜殼”上,還多了幾枚金色的符文。
第一枚是漩渦形狀,有些像她畫的聚靈符。她輕觸一下,登時有風吹衣襬,頭頂漩渦出現,靈池內靈氣開始聚集。
此後聚靈,不必畫符,自成神通。
第二枚符文像一隻豎立的眼睛。
徐千嶼試著輕觸,沒什麼反應。她忽而想到什麼,將手中木劍飛紮出去,釘住爬過柱上的一隻蜈蚣。一瞬間,視野內出現了一道玫紅色的流紋,復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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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殺氣交感,可看出劍上殺氣。
第三枚有些像一把劍,尚且模糊不清……
這時她又被噪聲驚醒,蹬蹬地跑到陶罐邊,質問道:“你自己說話便算了,我為什麼能聽見陸呦的聲音?”
甜甜的女聲,縈繞在室內。
浮草申崇懶洋洋地用葉片搔了搔莖杆,道:“蠢東西,我又稱‘諦耳’,本就可以聆聽。你聽聽人家姑娘是怎麼夸人的……啊求求你,蠢東西是我!”
徐千嶼扯起了浮草申崇的葉子,嚇得它簌簌發抖。
昨日師兄來,她請求他將禁制解開。若此草得罪她,方便摘它葉子。
但徐千嶼只是端詳了一下葉片,見那葉片摸起來確實有無數細小的凸起,中間有空,好似一隻只耳朵。
原來還有這等作用。徐千嶼驚疑道:“那她豈不是也能聽到我說話?”
浮草申崇道:“那當然不能,她挖走的我的子孫,老子還在這兒呢。當然只有老子聽孫子,沒有孫子聽老子……”
徐千嶼捏了個訣,將陸呦的聲音和草的聲音一起遮蔽了。
繼續入定時,徐千嶼看到自己的意識拖著長長的尾巴,一道若隱若現地閃亮痕跡,是沈溯微給她加的鎖,不知為何有些走神。
徐千嶼想了想,敲開師兄的門,將一盆浮草申崇抱到了沈溯微閣子裡。面對沈溯微略帶疑惑的眼神,她理直氣壯道:“你幫我照看一盆。”
說罷跑回閣子內,將陶罐抱到桌邊,準備聽聽師兄平日裡都在幹些什麼。
只是聽了幾日,始終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徐千嶼很是疑惑。
浮草申崇這幾日也意外地安靜。
這日沈溯微坐在桌前審批宗門卷宗,忽然聽到徐千嶼的聲音,便是一頓。她嘟囔道:“奇怪,怎麼什麼也聽不到。你到底行不行?”
隨後一陣擺弄之聲。
沈溯微:“……”
他白日得空,又去竹語閣向宋芝蘭詢問一番,方知浮草申崇還有諦聽的屬性。
只不過這屬性的正反恐怕與修為掛鉤,故而徐千嶼的如意算盤落空。
沈溯微緘默地看著卷宗。
聽她話語間的意思,徐千嶼送他這盆草,是想要……聽他這邊的動靜。
瞬間,他竟生無所適從之感。
好在她現在暫且聽不到這邊,給他一些緩衝時間。
天晚了,徐千嶼也不再鬱結於此,拿出書冊開始背書。
聽了一會兒,沈溯微將浮草申崇擺在桌前。
除自行修煉外,他晚上還需幫徐冰來處理宗門事物。就這樣一邊聽徐千嶼翻書背書,一面看卷宗,不知不覺批完了最後一卷,他仍坐在桌前沒動。
徐千嶼還在背書,中間記不住,氣得扔書數次,轉圈兩次,去水榭練劍一回;又身披涼風,栽倒在床上繼續背。
徐千嶼忙過了午夜,忽然燈燭依次寂滅,門窗自動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