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冰殼,朝他撞來。
沈溯微立刻抽出神識。
如今徐千嶼的意識更強,他修長的手指瞬間攥緊床沿,閉目穩住呼吸,亦試圖平穩紊亂的心跳。
因為兩人都刻意屏息,空氣一時寂靜得針落可聞。
閉眼時,沈溯微心想,若徐千嶼總是如此混賬行事,前世他身在無情道中,依他的性子,殺她也不足為奇。
但他又知道,不是如此。
他們大約一直保持著距離,正因為徐千嶼從未逾矩,心魔幻象中她從他身上摸走她想要之物時,才似戳破了靜美表層。
他才會是那種感覺。
既毛骨悚然,又渾身戰慄。
此時徐千嶼已經嚇得不敢說話。
她拿意識同那兩縷神識玩兒,忽而想到上次之景,一時頭腦發熱,便想擦過去試試。
但沒想到如今她意識如此之迅捷,她只是稍微意動,它便直接衝了出去,後悔不及,已撞斷山腰,洪水傾瀉,覆水難收。
徐千嶼在衝擊中感到一絲惶恐難安,怕惹怒師兄,但幸而她是“醉酒”,師兄若責難起來,就推說做夢,做夢總不是人能控制的吧,實非她意。
如此一想,便繼續裝睡。
如雪月色中,沈溯微冷眼注視著她的臉。
徐千嶼睫毛簌簌,無法抑制地臉紅。
半晌,她感覺沈溯微冰涼的手指落在她面頰上,然後稍稍用了力,似想掐她臉頰,令她很是吃驚。但過了片刻,她反應過來,他是在擦去她臉上胭脂。
這胭脂是當日從玲瓏璇璣那裡得來,到底是風月場合之物,裡面摻有露水百合香,動搖心神,她不知曉。
沈溯微將她臉上胭脂一點點擦乾淨,心緒已平,當此事沒發生過。
她年紀小,兼之醉酒,意識混亂也可以理解。連愛魄都沒有,舉動不摻別的意思,同上次一樣,都只能算作意外。
他拉上簾子,不再逗留。
但袖中指尖微蜷,殘存著一點露水百合香,清新又曖昧不去。
翌日,虞楚總算在街上一處早餐攤上找到了阮竹清。
她坐在凳子上,哀求吃著包子的小月,“你就幫幫我吧。”
當日徐千嶼給她下達命令,叫她每天得四分。徐千嶼一走成十日,虞楚前幾日渾渾噩噩,每天睡到日曬屁股;後幾日覺得不行,得起來追進度了,一口氣補了三十多分。
但死活還差五分。
聽說徐千嶼回來了,怕她檢查她的進度,虞楚不敢回郭府,就捧著蓮花在外風餐露宿,看還有沒有飄零的“點心”能讓她吃到。
結果走了幾日,一無所獲,只得來投奔阮竹清。
阮竹清在催促聲中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唔唔道:“你怎麼那麼怕她啊。”
虞楚小聲反問:“你不怕她嗎?”
“你說得也是。”阮竹清點點頭道,“趙明棠,她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跟她在一塊兒吧,就總想哄她高興。”
虞楚拼命點頭:“嗯嗯。”
阮竹清:“她一沉臉,你就心驚肉跳,想立刻給她跪下。”
虞楚簡直引以他為知己:“嗯嗯嗯。”
阮竹清將繩子一牽,把那貼滿符咒的籠拉近一些,裡面的邪靈低吼著撞動籠子。阮竹清毫不客氣地給他飛貼一張符紙,憂愁道:“你說神仙姐姐去哪裡了呢?她把狗給我人就走了,我等了她許久,她再也沒回來。”
虞楚則雙手合十,可憐道:“求求你了,你就讓我打它一下吧。”
“虧得你能想出來這種得分的法子。”阮竹清道,“不是我不讓你攻擊這邪靈,它之前為禁窺咒影響,雖然現在已經好多了,但還是會反噬。”
“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