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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邪祟。這世間陰身者也不少。”
汪長老道:“可靈氣是極陽之物,與邪祟相悖,按說修士不應有陰身啊。”
易長老道:“陰身易被穢物附身,就是心思清正的修士都要防著入魘,她這樣,如何入得了內門?還是趁早取消了資格吧。”
“誰敢。”林近剛要開口,花青傘便一拍桌子,斥道,“陰身怎麼啦?不還是人嗎。誰規定陰身不能進內門。”
花青傘脾性古怪,那兩人叫她噎得說不出話,嘟囔道:“在說弟子,又未說你。花長老莫要太激動了。”
花青傘以妖入道,一路行來受盡白眼,深知人對與大眾不同之物偏見之重,見此等偏見行事,便又想起自己受過的苦,抱臂道:“好哇,既然陰身是心思不清正,不能進內門。那我還是妖,更是心思難測,便也沒資格做蓬萊的長老了,你們一紙符咒將我打散了算了。”
眾人忙勸她息怒。
“花長老說的正是。”林近將話題拉回來,指著映畫陣道,“你看她意識如此明亮,可見是苦修內功,難得可貴。”
眾人看向映畫陣,這下不好,紛紛駭然,有人拔劍,室內一時戰意盎然:“可她這是在幹什麼!”
徐千嶼沉在靈池內。
鬼嬰叫符紙從魄位上趕下來,困在冰殼內。它趴在地上,陰沉地與徐千嶼的意識對峙。
她現在能看到它的外貌了,鬼嬰有小貓大小,四肢著地,周身縈繞一團黑氣,一雙眼只有眼白,乍看有些駭人。
徐千嶼的意識朝他狠狠撞過去。
意識明亮灼人,還沒靠近,鬼嬰淒厲地一喊,黑氣在她靈池周圍瘋狂逃竄。
徐千嶼感覺到涼意席捲周身,僵勁不能動,原來是額上符紙搖搖欲墜,她又給自己貼一張,隨後將將剩下的符紙艱難地丟給謝妄真。
謝妄真伸手一接,見她身子戰慄,瞳孔忽大忽小,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見她不對,便給她額上貼一張符紙,制住裡面的鬼魂。
可是她怎麼如此膽大,為了殺鬼,竟敢以身飼鬼。
徐千嶼的意識追了兩圈,總算如貓撲耗子般逮住那隻鬼嬰。
她的意識雖然沒有師兄的神識厲害,但也能將那團黑氣灼出個火洞,它劇烈地掙扎起來。
過了片刻,那物漸漸縮小,裹身的黑氣全被燒盡,只剩下一個巴掌大的嬰孩虛影。它身子幾近透明,張開雙臂,上氣不接下氣地啼哭,哭聲微弱。
徐千嶼的意識盯了它一會兒,心裡一酸,彷彿看到年幼的自己,不知怎麼想的,光球緩緩地接近,貼住了它。
這次鬼嬰沒有掙扎。它停止哭泣,伸臂輕輕抱住了溫暖的光球,隨即被明亮的意識全然裹住,虛影消失了。
然而在映畫陣中,長老們看來,徐千嶼的意識,把一隻鬼給生吞了!
前面才說陰身易被邪祟左右心神,她便行如此駭人之事,在修士看來,應該立刻阻止。
便有人想將神識探入映畫陣,打斷這一切,把鬼魂抖出來。
偏生花青傘阻攔道:“別動她。”
有人不滿道:“果然花長老偏袒這種邪魅東西,倘若造成什麼後果,你可負責麼?”
“誰在對花長老無禮?
”來人進門便揚聲道。
“掌門?”眾人齊齊回頭。徐冰來一頭霜白長髮拖至袍角,額心劍印加深,成了銀白,狹長金眸之中無慾無情,隱有仙人姿態。
花青傘輕哼一聲。
他帶給整個室內冷肅威壓。徐冰來受了神雷,已臻半步化神境界,令諸位長老鴉雀無聲。
易長老還是道:“掌門,我等不出手,徐千嶼若是結出鬼胎入魘。那便是穢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