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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冷眼看著掉在地上的一片紙人。
這紙人同她先前看到的蠱婆不同,是個駝背男人的小像。
紙人上絲線閃光,徐千嶼有了經驗,不敢將它砍斷,單是捻了一下,順著它看過去,想找到它的源頭。
那蛛網一般的線互動纏繞,不知在那樹幹房簷間繞了多少下,最後一縷消失在天上。
耳畔有人嘿然一笑,將徐千嶼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是那紙人在說話:“你就是那個陰身的修士?蠱婆真蠢,佔了殼子竟也能被殺。”
“你是誰?什麼是陰身?”
躺平在地上的紙人無風自動,自己左飄幾步。
徐千嶼忙向前一步,拿靈劍抵住它。
劍下紙人顫抖起來,喋喋怪笑,四面場景倏忽扭曲化煙,徐千嶼腳下一空,好像掉進了什麼地方,便知中計:方才它是故意引著自己走到陣心。
塵土散去,徐千嶼拍拍裙子站起來,這地方四面漆黑,摸起來身旁石壁冷硬,如一處地宮。徐千嶼掀開壺蓋,放出幾隻火鴉。有跳舞的火鴉照明,外加系統陪伴,徐千嶼倒也不是很怕。
手腕上蓬萊仙印還在,她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大不了就求援。
她摸著石壁向前走,忽聞得嬰孩啼哭由遠及近。
聲音淒厲,迴盪在石壁中,聽得久了,竟有些分不清是嬰啼還是貓叫。
徐千嶼果斷地調個頭,換個方向走。
蠱蟲和蠱母,烏鴉和駝背男人,這些東西好似都是妖魔與鬼拼湊成的。
她可不想看到和貓融為一體的嬰孩鬼魂。
前後石道相似,走了一會兒,又聽聞前方鬼嬰哭聲由遠及近,愈來愈大聲,吵得人心煩意亂,令胸腔內氣血翻湧。
徐千嶼停下,此處宛如迷魂陣,前路變幻,走來走去,竟是“鬼打牆”。
這時,火鴉微弱的暖紅色光芒照著坐著石階上的一人,那人形容稍有狼狽,看清了她的臉,便走了過來,一對黑眸閃爍:“明棠?”
徐千嶼見他接近,迎面拍了他一張除穢符,謝妄真閉上眼,符紙從他額頭滑落:“你幹什麼?”
“不好意思。”徐千嶼將掉落在地符撿起來,吹了吹,揣回懷裡,符她還要用,“我以為你是鬼變的。”
謝妄真嘴角一翹,譏誚道,“你不是有大哥護著嗎,怎麼也進來了?”
徐千嶼卻心想,郭義果真有點本事。他找到的這這處陣中石階,哭聲最小,只能聽見幽幽幾縷。她便坐在了離他稍遠一些的石階上:“若不是你將鬼招來,我怎麼會被連累。”
謝妄真冷然一笑:“你若不去救黎雪香,好好地在家洗頭,我會去接你麼。”
“小姐。”他垂下長睫,語氣不明,“我發覺,每次見到你,我都會倒黴。”
說著,胸口被徐見素和沈溯微兩人留下的劍傷隱隱作痛,他淺淺咳嗽起來。
徐千嶼看過來的眼神含著戒備。
郭義怎麼也喊“小姐”?
再回想此人種種行徑,確實有些熟悉。再想一想,陸呦進了水月花境,將謝妄真帶進來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若真是謝妄真,為何他要附身郭義,而不跟提籃聖女在一塊?現在還召來了一堆鬼,很是奇怪。徐千嶼道:“它們為什麼殺你?”
謝妄真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徐千嶼見他神色乖戾,卻不見頹然,便問:“你知道怎麼出去?”
“當然有辦法出去。”謝妄真道,“不過現在還不能。”
徐千嶼剛想問為何,謝妄真便直直地盯著她身後,神色冷凝:“你背後有東西,坐過來一些。”
徐千嶼感覺到脖子上有冷氣拂過。
火鴉嚇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