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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出什麼么蛾子?
傀儡的劍,亦有輕重之分。徐千嶼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禮,高逢興便直接挑了最重的,一劍能將弟子打飛,以磨練她的脾氣。
這一下果然摔得很重。
但他猶豫了一下,仍然冷眼旁觀,沒有去扶。
徐千嶼坐在地上,只是蒙了一下,卻並未哭鬧。
她倒了,那傀儡還在迴圈往復地舞劍。
她在它再次舞完一遍之前,看著它,靜靜思考另一種可能。
待那一劍又至眼前,她一躍而起,抄底一勾!
傀儡劍氣迸發,將她一掀,但未掀動。劍叫她勾住了。
接住了!
但下一式轉瞬襲來,又將她擊倒在地上。
高逢興聽著徐千嶼撲通撲通地反覆栽倒,恐怕是吃了些苦頭。
她倒是不跟傀儡發脾氣。因知道那不是真人,發脾氣也無用。
原來不是那等腦袋不知事的,只不過被慣壞了,脾氣驕縱。
高逢興旁觀半晌,亦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她先帶著傀儡練會“朔風”,又一樣一樣地試出克“朔風”招式之法,連成一套,試圖打敗這傀儡。
猶如下棋之人,自己與自己對弈一局。
只是她第一次學習劍術,照貓畫虎練好劍譜上的已是不易,怎麼敢試圖自創劍法?
那是很有經驗的劍君才做的事。
高逢興看向他手裡準備好的另一本劍譜“春木”。
“春木”原是第二節課的內容,正是教弟子打敗第一節課的“朔風”,從而從單一的劍術,引向克敵對戰。
眼下整本劍譜還沒教,竟然叫徐千嶼磕磕絆絆,自己拼湊而出。
高逢興又取了好幾本新的劍譜。
舉一反三,悟得太快,不夠用了。
天黑了。
高逢興亦沒想到,這人練起來沒完沒了,還是個武痴:“行了,差不多了,回吧。”
徐千嶼亦筋疲力盡,便停下,準備打道回府。
只是她將劍背好,又走過去,將傀儡抱起來。
高逢興叫住她,眼睛瞪圓,“你幹嘛?”
徐千嶼抱著傀儡,露出一張汗溼的俏白的臉,眼睛眨巴眨巴:“我不能把它借回去練嗎?”
“借回去?”高逢興聽樂了,“你當這是你家,給我放下。”
徐千嶼看了一眼傀儡,不捨得撒手:“我明天晌午給你送回來不行嗎,我會對它很好的。”
她有護劍的桐油,可以免費給傀儡也塗一遍。
“不然,租用呢?我可以付靈石。”
“不行。”高逢興道,“這是我們蓬萊的傀儡,哪有叫你帶回的道理!你若想練,明天早點起來,在此處加練。”
徐千嶼想了想,坦然:“我起不來。”
高逢興語塞,竟有人將懶惰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止住徐千嶼的胡言亂語:“站住別走,我去給你問問。”
說罷身影消失。
這個時辰,沈溯微一貫在房內處理宗門內務,聽高逢興說完內容,筆也未停。
這劍術課起初是他指教,後他替掌門打理事務,抽不開身,此課便交由外門弟子中劍術優勝者,也就是高逢興負責。
但這陪練傀儡是沈溯微當初提議添置,須得過問他意見。
沈溯微默了片刻。只覺得這“借用”“租用”說辭,不拘常禮,又很理直氣壯,似曾相識,便抬頭看他片刻:“是誰?”
高逢興亦頭痛:“一外門弟子,唉,叫徐……徐……”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
“徐千嶼。”沈溯微替他補全。
下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