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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一個長髮披散的僵硬白影坐在掙扎的黎雪香身上,那東西似有感知,陡然轉過頭,露出一張皺紋密佈、齜牙咧嘴的猙獰面孔,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雙葵鏡隨即碎成齏粉。
這法器才用了一次便被毀了,徐千嶼咬牙切齒。轉身將一張定身符拍在郭義腦門上,不及擦乾頭髮便趕去了憐香坊,正救下瀕死的黎雪香。
身旁有黎雪香尖聲驚叫,徐千嶼也不覺害怕了,舉起萬鴉壺對著蠱婆一陣噴,將其燒得慘叫連連。
她看不見蠱婆,單能從牆上看見個狼狽退後的黑影,便瞧著那影子步步緊逼。蠱婆翻滾跳躍,室內帶腥氣的冷風橫衝直撞,將簾櫳鼓動得哐當作響。
如此幾番,眼看那響動越來越微弱,黎雪香也不叫了,默默地爬過來。徐千嶼眼尖,望見她正伸手去夠那滾落在桌案下的蟲卵,一腳伸進去,將蟲卵踩得稀碎。
見黎雪香尖叫一聲,哭得絕望,徐千嶼道:“你怎麼還相信她?你不怕她害了你?”
黎雪香抖著兩手道:“這蠱母是我的血養出來的,是無害,無害的。”
徐千嶼聞言思索片刻:“難道這隻鬼就什麼都不圖你麼?天下竟有這樣無私奉獻的惡鬼?”
說罷將黎雪香提著領子拖了出來:“你給我看著。”
萬鴉壺內火鴉悉知徐千嶼心意,沒有匯成火龍,而是在空中散開,將蠱婆圍了一圈,竟將那看不見的人形勾勒出來。蠱婆被燒了幾次,如蠟人一般融化邊角,萎縮得只剩孩童大小。
它原本趴著地上喘息,忽見自己形跡洩露,大叫一聲朝徐千嶼撲來。
帶著血腥的冷氣撲面而來,徐千嶼聞聲閃身,拿出靈劍便刺,也不知戳到了哪兒,感覺將其身體深深破開個大口,於其中掉出一物。
黎雪香愣住,不可思議地咬住手指。掉下來的那物也是蟲,有蠍子大小,紅得發黑,落下的影子都是剔透的紅。
它仰面向上,近百隻觸足掙扎著,無奈吸飽精血,身體太沉重,無法翻身。
黎雪香體內蠱母雖大,與之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徐千嶼用靈劍撥弄一下,仔細看了看,也得出結論:“你想要的蠱母,也不過是它的蠱蟲。你操縱了旁人,回頭也會被這惡鬼操縱。”
說罷,不等黎雪香反應,掀開壺蓋,放火燒了這個大蠱母。
這東西不知是否是蠱婆本體,燒起來時扭動一下便沒在火中,卻聽得蠱婆震天動地的慘叫,叫得人毛骨悚然。
千百人的精血一夕散盡,火躥得有五尺高,火焰近乎發藍。靈氣頓時散逸在昏暗的房內,徐千嶼手上靈劍和萬鴉壺原本有些黯淡,被靈氣充盈,竟慢慢地又現出輝光來。
徐千嶼看了看手上法器,覺得損耗了雙葵鏡也不算虧,還得了意外之喜。
殺了這個蠱婆,她已接近四百分了。
那蠱蟲燃成灰燼,看不見的蠱婆跟著哧哧漏氣,飄落在地,化成一個廣袖長袍的剪紙人。
“咦?”
原本這紙人沒有引起徐千嶼的注意,但其上穿孔,如皮影般被絲線牽著。紙人一動,徐千嶼便有所覺察,赫然回頭,見它被線牽著,飛速拉回窗外,外面似有人影一閃而過。
徐千嶼知道去追那人是來不及,見這紙人竄得飛快,當即抽出靈劍,將線斬斷了,叫他不能收回。
那絲線像蠶絲般細,幾不可見。但這一斬,卻嗡然如斬斷琴絃,一股說不出的冷意順著劍凍凝到她身上,不過一瞬,紙人飄零落地,這感覺便消失了。
紙人躺在地上,像幼童信手塗鴉的娃娃,蒼白得有些詭異。徐千嶼看了兩眼,一把火將紙人也燒了。
很是奇怪,只是燒掉這個紙人,她一下子又得了一百分。
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