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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二獸長得很快,雖然離成為戰力還有很大的距離,但在我的訓練下,肉眼可見一天比一天迅捷勇猛了,小小的危崖已不夠它們玩耍,這兩個傢伙趁我不注意,每天都要溜出去好幾個時辰,有時候甚至還會帶一些捕獵的野味回來,拱到我面前讓我吃,把我嚇一跳,只好婉言謝絕,讓它們自己享用...
挺好的,我想,至少它們是自由的。
這時,浩渺的天際突然傳來金鐘鳴警,敲響第一下時我聽得尚不真切,但猙獸比我敏銳,一下豎起了耳朵。
蕊芝剛好回來,鐘聲又響了第二下,這一次伴隨著之前的回聲響亮了不少,雖能聽得出離得很遠,但也已經很清晰了,還引得對面山頭驚鳥四散。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蕊芝。
難道是天界又生變故?不能吧。
蠻荒已定,燭龍和刑蒼都死了,魔界三魔君各自為政,偏居一隅,難成氣候,這世上除了我這個“大魔頭”,怕是沒什麼能讓天庭如臨大敵的危險了。
所以我第一個反應是怕不是洛梓弈又上天來要人了。
他痴症犯起來可是不管不顧的。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蕊芝。
金鐘還在一聲聲迴盪。
蕊芝略一停頓,沒有馬上回答,似乎是在猶豫什麼,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遣雲宮要抓刑蒼之子去問話,他...逃了。”
“什麼?”我激動地站起來:“他們憑什麼抓人?東荒的事和刑廉沒有半點關係...”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刑蒼到死的沒提起他的兒子。
這樣才能讓刑廉和他撇清關係啊!
但是沒用,遣雲宮這些所謂的天神依舊不會放過他。
而我卻束手無策,急得來回踱步,興許是被我的暴躁嚇到了,獰獸嬰寧一聲,躲到猙獸後面不敢出來,探頭探腦地觀察著握。
“阿善,你可別衝動,別說巫溪山的結界你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你也不可擅自離開,現在遣雲宮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你呢,就等著你潛逃或者犯錯,到時連帝君都保不了你。”蕊芝說。
“說不定他們就是故意抓刑廉,想激你逾矩,更何況你什麼也做不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蕊芝一個勁得安撫,拉住我不讓我衝出去。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之後幾天我表現得很平靜,一如往常,背地裡卻偷偷讓猙獰二獸幫我找刑廉。
我經常趁著蕊芝下山開始吹奏,希望發動更多鳥獸蛇蟻,有了珊瑚笛的加持,能讓我的御獸術飄揚很遠。
按照我的推測,刑廉應該不會離開天界,至少不會馬上離開。
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除非像他爹一樣叛逃去蠻荒。
但我想刑廉這一生都眼見父親揹負罵名,他不會想踏上他父親的老路,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麼做。
功夫不負有心人,猙獸終於帶來了刑廉的訊息。
和我猜得一樣,他躲進了鏡湖森林,而遣雲宮暫時還沒有發現。
想來是巫神將他藏起來了。
我心稍安,卻還是難免擔憂。
我始終記得,他的左臂是為我而斷的,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落到寧喻手裡,怕是活不了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我練兩遍遊神御氣,又想到早些鶴青對我術法的點撥,術法一道無非捻訣,起陣,結印,訣為攻,陣為守,印為封,但不絕對,掌握以守為攻,攻守相易,才是三式變幻無窮的法門,這一點倒和遊神御氣“化天地之炁為自身法力,散聚集的元炁與天地相合”有異曲同工之處,兩者相輔相成。
很快一下午就過去了,我擦擦頭上,起身準備回洞中,今日有所頓悟,因而煉得久了些,然而太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