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風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哼!不爭氣的東西,還把我老頭給騙了,還到我的房間裡幹這事。開除也好,省事,想女人了,回家天天睡去。早一天讓他阿爸阿媽抱孫子去。」
「他們告訴你,是兩個一起回家去了嗎?老李叔。」
「沒有呀,我連他們出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回家了還是去哪了。」
告別了老李頭,仰亞盲目地在街上轉了一下午,回到團裡,吃過晚飯就又躺床上了,對於莫卯和翁妮的事,還在自己的大腦裡轉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地睡了過去——
『嗚嗚嗚!』幾聲幽怨而遙遠的哭聲,若有若無、忽遠忽近地從遠方傳來。仰亞似在夢中,又像是已經醒來。
是的,宣傳隊後面的那個小土丘上,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哭聲經常發生。
仰亞記得他第一次在夜裡聽到這哭聲,還是在他剛剛來到團裡沒有多久的一個晚上——
那時,經過幾次的試演,陳團長像發現寶貝一樣地直接從學校把仰亞要了過來,對於仰亞這樣一個學習不是太好的初中生來說,這何嘗不是件好事。只是在阿爸阿媽的一再阻攔下,才費了一番功夫,最後,仰亞還是進到了團裡。
陳團長沒有把仰亞放到後面的集體寢室,而是把仰亞一個人安排在了他現在住的這間單人宿舍。陳團長慧眼識珠,仰亞也不負所望。三年下來,仰亞的蘆笙水平和舞蹈水平飛一般的提高,並在一次全縣比賽中,取得了事實上的『錦雞王』的稱號(雖然現在革命宣傳隊裡大家從來不敢這樣叫仰亞),但事實上,仰亞就是傳說中『錦雞王』。
那時,仰亞一個人回到單身宿舍,累了,倒是一著床就睡了過去。可是,這一夜,仰亞卻怎麼也睡不著。半夜裡,仰亞醒來,就聽到房子後面的土山上,傳來一陣陣慘人的似人似鬼的『哭聲』。
那聲音,時兒遙遠,時兒又很近。時而大聲,時兒又小得幾乎聽不見。時兒縈縈繞繞,時兒如泣如訴。一時間把仰亞嚇得,連大氣也不敢於出。
聽了好久,仰亞越聽越害怕,一個人直接往被子裡面縮,背上的涼風和冷汗嗖嗖的冒。
那一晚,仰亞都不敢閉上眼,不時從被子裡面探出頭來,直到最後看到了窗子外面一絲光明——
天亮了,仰亞才敢閉上眼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起床,仰亞迫不急待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大家,問大家是不是也聽到了『鬼』的哭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無其事的笑著走開了。
後來好久,才有人告訴仰亞,那是一對剛剛被團裡開除的男女演員,因為亂搞男女關係,結果出事了,被開除了,而他們倆的孩子卻早產了,是個男孩。被埋在了後面的小土山上。
那夜,就是他們倆過來埋孩子。
聽了這些,仰亞才把人和鬼區分開來,晚上睡覺也不那麼怕了。
後來,仰亞也到過後面的那個小土山。其實,叫它小土山都有點大了,它其實就是一個稍稍高出附近的一些田土等的一個小土堡。小土堡上不知何時種上的一棵松樹,樹不高,枝丫卻很茂盛,陰陰地遮住了整個土堡,更顯得土堡比周圍的田土陰冷些。
小土堡上,此起彼伏、隱隱約約的一些土堆,有的插上一小塊木牌,寫上幾個歪歪斜斜的毛筆字;有的,在前面放上一個不大的石頭,算是一個墓碑的記號。
周圍,也不知是由於樹蔭的遮擋,還是經常有人來往,草不多,稀稀拉拉,更顯得那些不大的土堆有些顯眼。
一陣風吹過,風和松針間不知發生著怎樣的摩擦,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這天,幸好是白天,要是在晚上,那聲音也會讓仰亞身上發汗的。
沒過多久,也是夏天。
這夜,月亮很亮,照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