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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眾女白了他一眼，又對付起碗裡的食物來。
飯後眾人到新建好的涼亭中喝茶閒聊，楊夏瑤又提起職場話題，向凌韻和郭小清她們請教。
她畢業出來就回了楊田村，教學壓力不小，但學校小，教職工也不多，像她這樣學歷的更少，所以她雖然資歷淺，卻是學校重點培養的人，這幾年也算是順風順水，方耀華升任副校長後，她就順理成章成了教導主任。
加上週末雙休，平時寒暑假，學生和家長對她也好，除了錢不多外，她的小日子可說有滋有味，職場壓力什麼的，實在有點遙遠。
姚瑤也差不多，雖然之前在縣文體局呆過幾個月，但並沒感受到多少惡意和壓力。到了楊田村就更不用說了，她就是老大。
“其實也沒什麼。”
郭小清輕笑道：“就我來說，一旦接到任務，通宵趕設計都是正常的，如果甲方挑剔或者時不時腦洞大開，一個方案連改幾個通宵也不在話下。”
“如果你不做，公司是不是就會給別的人做啊？”楊夏瑤又問道。
“當然。”郭小清說：“要是到了這種情況，很容易被上司惦記上，後面考評、升職、獎金都沒你份了。而且還會成為同事在背後攻擊你的藉口。”
“清姐你好辛苦啊。”
楊夏瑤坐到她身邊，摟著她說了句，又轉向凌韻問道：“凌姐，你呢？”
“我沒什麼好說的。”凌韻輕笑道：“在國外呆得有點厭倦了，正好有獵頭找來，問我想不想回國到商學院任教，我跟我老公一商量，覺得回來也不錯，就回來了。這些年感覺挺不錯。”
“當我沒問。”楊夏瑤一臉沮喪：“你太高階了，小女子想象不出來。”
凌韻向龍澎湃努努嘴：“高階的人在那邊呢。”
“我是民工。”龍澎湃扯扯身上的廉價t恤，又彈彈褲管上的泥巴：“民工的壓力最大了，一天不幹活就沒飯吃。”
眾女齊刷刷對他翻了個白眼，無力吐槽。
他們的話題引起了商學院其他幾個老師的興趣，湊過來談論著在進入商學院任教之前在職場中的種種事情。
他們要麼是各大知名公司曾經的高管，要麼自己創業過，要麼現在也有其他兼職，都算是職場老油條了，說起種種經歷見聞，聽得姚瑤和楊夏瑤兩個小白津津有味。
到後來，聞司機也加入進來。他是省農業廳直屬研究院的專職司機，經歷見聞並不比在座眾人少，一些花邊逸事和各種狗血鬥角更是讓大家大呼過癮。
趙教授大多數時候都在傾聽，很少插話。他曾經的年代過去了，有些事不能說，有些事說了這些年輕人也不感興趣。
龍澎湃也沒什麼職場經驗，甚至可說比楊夏瑤還白，不過他對眼前這種情況喜聞樂見。
這些人能多交流，對後面開展工作和協作會好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