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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後,雲禾問道:“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提前回來?那邊的任期不是還有兩年嗎?”
“好像是立了什麼功?我奴婢沒見著大小姐,就聽見門房說了幾句,要不奴婢再去問問。”
“算了,不用了。”雲禾搖了搖頭,“她只怕也不清楚。估計這會兒也慌吧。”
是啊,範以安足足比前世提前了兩年回來,這屬實有點蹊蹺。
立功?他能立什麼功,他所呆的鬼地方亂成一團,幾方勢力橫行,烏煙瘴氣民不聊生,他能活過這幾年就算運氣好。
罷了,反正等他一回來,也就知道真相了。
雲禾心裡亂糟糟的,緊張恐懼又似乎有某種期待……無論如何,前世的大仇還沒報,幕後黑手還沒浮出水面呢。
“初菊,你通知一下元梧,讓他明後幾日派了人守著城門,來了隨時報信。”
初菊點了點頭,快步跑去了。
此後的兩天,並沒有訊息傳來,倒是趙雲舒又跑來了一趟,眼底的青色深得很,一看就是熬了幾宿沒睡了。
這一次雲禾讓門房放她進來,趙雲舒一來就嗚嗚地哭:“二妹……不不,郡主,你說這事怎麼辦啊?我好不容易得兩年清靜日子,他怎麼又回來了?他這一回來,定是要報復我們。”
雲禾面無表情看著她:“報復我?憑他?他應該報復的,不應該是你嗎?”
趙雲舒小心翼翼地說:“可、可是當初你也……反正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
“你是你,我是我,顧好各自的日子就是。”雲禾看她一眼:“你這段時日,怎麼看著憔悴了不少?”
趙雲舒愣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黯然神傷,她從前引以為傲的美貌已經不足十分之一了。
她何嘗不清楚?她每日照著鏡子,都感覺銅鏡裡的人好陌生。
可又有什麼辦法?她嫁到了那樣的人家,又遭過那些罪,身子早就不行了。如今只是苛活,哪裡留得住從前的模樣。
雲禾見她沉默,喚起江嬤嬤來:“你拿著銀子給大小姐吧。”
在趙雲舒驚愕的表情中,江嬤嬤拿了一隻匣子給她,裡面,裝著整整一箱子銀元寶,亮得晃眼。
“為啥?為啥給我這麼多銀子?”
在趙雲舒的記憶裡,這可是雲禾第一次給她銀子,她沒傷害過自己,但也瞧不起自己,所以這實在反常得很。
雲禾定定看向她:“我只是不想人還沒來,你就先倒了,你作為范家的正經夫人,總需要撐撐場面。我也是看在死去宋姨娘的面上,你可是她的親女兒,拿著去吧。”
趙雲舒緩緩接過那匣子,怕她後悔一般,迅速抱得緊緊的,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就快步離開了。
一旁的江嬤嬤很是不齒:“瞧大小姐那樣兒,見了銀子兩眼都泛光了。”
“她熬了這幾年,早就沒心氣了。我琢磨著,這場面只怕撐不起來。範以安衣錦還鄉第一件事,定是休妻。”
“我就不懂,他能立什麼功呢?”江嬤嬤嫌棄地呸了一口,“就他那軟骨蝦,還立功?”
“目前也打聽不出什麼來,我派人打聽了,他這次回來得匆忙,沒幾個人知道。”
當天晚上,雲禾莫名做了噩夢,她又夢見了前世自己被送去莊子的場景,她被塞進轎子時,範以安一身清高自傲的疏離,坐在馬上面無表情。
雲禾苦苦哀求他,讓他為了孩子善待自己時,他只甩下一句:“以後他們會有新的孃親。”
從夢裡醒來時,雲禾後背都是溼的,望著窗外樹木搖曳的影子,從前的悲涼再次襲來。
她深知,如果這些陰影不除,她是不會真正的安生的。
第二天早上,雲禾洗漱後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