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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
車轉過路口, 左邊就是餐廳後廚後門的那條小巷子。
霍疏喝水間, 轉頭, 巷口閃過一個瘸著腿，蓬頭垢面的男人。
霍疏蹙眉掃了一眼, 莫名覺得眼熟，正要再仔細看。
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助理打過來的。
就這一晃神功夫，車早已混進了車流。
閔燈剛換好廚師服, 正好碰見進更衣室，想悄悄打電話的章丘。
章丘嚇得跳了出去，見是他才鬆了一口氣，&ldo;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請假了嗎?&rdo;
&ldo;姚醫生還能聯絡到嗎?&rdo;閔燈突然問。
章丘看著他，好半天才點頭，&ldo;當然，你願意見他?&rdo;
閔燈沉默了半響，塞在兜裡的手摸到了一小節蠟燭。
是個愛心形狀的。
他那句你放心，不僅僅是對霍疏說的，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他想讓自己放心。
他想放心的睡覺不做噩夢，他想放心的主動牽上霍的手，他想放心的說自己真的好了。
章丘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ldo;你看你臉凍的，多冷啊。&rdo;
&ldo;啊?&rdo;閔燈疑惑。
&ldo;都凍紅了，小小年紀活得真夠糙的。&rdo;章丘鄙視，&ldo;這個冬天你擦過東西沒有?&rdo;
&ldo;擦過啊。&rdo;閔燈摸了摸臉，覺得挺滑，&ldo;霍疏的。&rdo;
&ldo;他都快30了，擦的東西肯定也老。&rdo;章丘從兜裡摸出了一包霜，&ldo;咱們不擦他的，擦了變老。&rdo;
霜是章丘隨便在租房樓下的小賣鋪買的，三塊錢一包，小孩兒擦的。主要是便宜。
他也不愛擦霜，這兩天臉上實在乾的痛，才買了包，準備晚上回去擦。
拆開的霜，奶香氣濃，甜膩膩的。
章丘看著手上奶白的霜，聞著味道，覺得不夠威嚴。
伸手全部抹在了閔燈臉上，又一把把那一小袋霜塞進了閔燈手裡。
&ldo;特地為你買的。&rdo;章丘說，&ldo;聖誕節禮物。&rdo;
閔燈拿著霜，眼睛亮亮的，伸手從兜裡掏了半天，把早上霍疏放在他兜裡的糖果全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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