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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濃重,卻笑而不語。
楊牧風忽然笑道:“侍衛大人,若是審完了,可否放楊某回牢歇息?”
韋武笑了幾下,似是笑他不識時務,又似笑他不知好歹,笑完又問:“你奉誰的指命謀刺羅少府君?青雲幫主?”
楊牧風卻掛不住笑了,“侍衛大人越問得離譜了,我既無謀刺,何來奉誰的指命。”顯然他以為的審訊完畢只是作夢,看這年輕侍衛長的神情,刑訊倒似才開始,還能連審他個三天三夜。
韋武點了下頭,忽然衝門外喊了聲:“獄卒進來。”
幾個赤膀獄卒飛步進來,齊道:“侍衛爺請吩咐。”
韋武退到一旁,說道:“聽聞堂上府尹大人要仗他三十大板,還未行刑,你們此刻便動手吧!”
楊牧風算明白了,堂上的三十大板被他家幫主阻了,這幫天賜府軍可記著恨,此人口口聲聲不願費手腳動私刑,然而動不動刑,動什麼刑,完全看他興致,此刻又封了他功力,他想運功護體都不行,端地好算計。
兩個獄卒上前卸下鎖鏈,將他拖到木凳上按下,另兩個獄卒執起板子待打,韋武又加了句:“別打輕了,也別要了他命。”
獄卒聽明白瞭如何打,一起揚起板子,此起彼落卯足勁打了三十大板,打得板底下皮開肉綻,青紅夾血絲。楊牧風咬牙忍痛,這皮肉之軀平日嬌貴,雖因習武肌肉結實,卻也痛得他眼前發黑,捱完了三十大板,又被獄卒拖起,鎖回架上。
韋武揮手讓獄卒退出,觀賞著他怏怏慘容,說道:“這些刑具既然對你毫無用處,那用一用又何妨?從此刻起,我問的話你再答得不清不楚,這桌上的玩意就讓你一樣樣過個遍。”他看著眼前人犯遭罪,彷彿越發興奮。
楊牧風心裡發苦,垂著頭懶得接他話。
韋武毫不介意,只是道:“你說書信證詞是假的,我卻不知,青雲幫主竟是靠口訊辦事,買刀買箭還能不是奴才來辦。”又問:“你們行刺少府君,是要圖謀天賜府?”
“不曾行刺,也無圖謀。”楊牧風抿著唇,心跳快了下,自公堂上見著羅天弈,他已不存僥倖之心,落入天賜府手裡,嚴訊酷刑只索尋常,更不難預料的是,羅天弈會以他為刃尖,去撬青雲幫的銅皮鐵骨。韋武此言便是要給青雲幫羅織罪名,至時上呈聖聽,再發王師之軍,就非丹陽王調動三千衛軍那般小打小鬧了。
“你這等硬嘴狡舌之徒,不給你點好看都不行。”韋武拿起桌上的針砭,想叫獄卒動手,又想及獄卒可能不識字,有礙刑罰美學,於是又點指了一個天隼過來,說道,“給他臉上刺個字或是畫個圖。”那天隼拿了針,便要上前動手。
驀地,黑獄外傳來一陣輕脆連綿的叮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