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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醉月閣吃酒,說是酒裡摻水和酒保起了爭執,酒保被打了幾拳死在後廚裡,店裡其他夥計一時氣怒,和泰山派的動了手,店砸了夥計死傷了幾個。”
舒月嵐腳步不歇,只往柳後池塘去,池上也有曲徑小橋,橋下水草青萍,游魚出沒波影盪漾,饒有趣味,他在橋上停下,看著水魚出神。
這青天白日天朗氣清,哪裡有風雲湧動,卻擾得水波怪影幢幢翻騰著腥味?
楚京不再說什麼,兩天前舒月嵐還在醉月閣斗酒,他還在那裡殺人,這江湖仇殺彷彿稀鬆尋常,一時意氣便賠上數條人命,但誰的地頭能被外人這般欺壓上門?
舒月嵐站了一會,卻問:“盧休不在?”
“還在藥廬裡醫治韓鐵幾人。”
舒月嵐點點頭,正要下石橋去,忽見楊牧風匆匆往水塘走來,便待他過來問:“可是哪裡又出了事?”
楊牧風點頭道:“南秣馬店。”
“馬店?”
“武當的人去租馬,馬突然暴斃了,馬僮與他們爭執,索要賠償,反被推了一掌死了,店裡的人因此與他們打了。”
舒月嵐按著橋欄,“那些人不知是青雲幫的商號?”
“對方是武林中人,打起來了店裡會告知。但出了人命,誰也很難收手。”
不管有心無心,這些武林中人砸了他場子。
舒月嵐柔柔道:“韓佑武在做什麼?商號裡的夥計平日不管束教導麼?”
楊牧風小心回道:“小武這兩日忙著清查幫眾,難免有些疏忽,商號裡的事四部管得多些,讓他們兩部趁此事都整頓一下?”
出了一個金沙幫,幫裡總得排查下隱患,各處分堂與南直一院五部的人都沒閒著。舒月嵐點下頭,心思一轉,疑道:“莫非是羅天弈指使的?”
“除非咱們商號與他戶部差事有關,又或背後另有陰謀,不然羅天弈豈會神仙下凡,做這種意氣之事?”楊牧風抖著鬚子,若是無故砸場子,青雲幫也會砸回去,這不跟昨日那場廝殺一個樣?簡直就是蠻幹,實在有損雙方威名。
舒月嵐不語,這種事照例會由三部查探真相,一院去與那幾個門派交涉,白蘭相與王晟自會處理,也不須他再吩咐,楊牧風與他猜度了幾句,便離開辦事去了。
舒月嵐隨意瞥了眼,見楚京屈著一膝坐曲欄上,便把手裡柳條挑去短細的,單留著一莖葉稠美的長枝兒,說道:“考教下你武功。”
楚京瞪眼一怔。
舒月嵐走入一座水亭,傍著亭欄,將柳條伸出去,在池面上緩緩劃了一圓圈。微漾的水波隨著柳條劃過,泛起一個圓形水紋,一尾尾游魚自水底竄出,在水圈裡湧動,圓紋彷彿被煮沸了般噴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周圍有魚影出沒,卻都遊不進水圈裡。舒月嵐收了柳條,微笑道:“數一數這水圈中多少魚。”
那水圈裡的魚兒簇頭疊尾,上下浮沉,到處湧竄,既不能排好隊一動不動讓他計數,也不能跳上來向他報數,楚京皺了眉,叫苦:“難道要我一條條勾上來數數?”
“這算什麼功夫?”舒月嵐冷哼。
“捕魚的功夫!”楚京不給他設限的機會,拔出雙鉤向圈裡水魚撩去,他手法迅疾靈活,一挑一引,一勾一條,魚兒接二連三被金鉤挑出,甩向水圈外逃生而去。他勾得起興,索性將魚兒拋高溜圈,一條條弄得暈頭轉向。
雖沒計那被挑出的魚數,但出了多少勾,他心裡有數。
舒月嵐看著他這類似無賴的雜耍功夫,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好歹他沒將魚弄死或者乾脆一條條叉上來算,手上靈勁還是有的。
水魚受驚,不少沉入水底,楚京凝目細看,耐心地等了一等。
水裡沒有餌,魚群只是被池底旋轉的水渦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