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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碟,多有乾果素點,還有兩小罐茶米,乃王府貢藏的銀毫毛尖和西湖龍井。
“天弈這小子,”朱燁凝視著她,“我昨日等了你一日,他竟是一句好話也沒為我說了。”善如看著他帶來的素點,淡淡道:“天弈向來偏心我,他也不知該為王爺說什麼。王爺在應天府另有了喜歡的人也是好事,又何必與小蘘牽扯不斷呢?”
“這也是天弈說的?他把前日斗酒的事都告訴你了?他就不想我和你好。”
“王爺為了個青樓女子,在秦淮河大擺陣仗與人斗酒,回過頭來卻說想和我好,我和你怎麼好?”善如說這話很溫柔,全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說完了還給他添茶,這茶水就像她這言語一樣,柔淡得沒心沒肺。
“你可知與我斗酒的是什麼人?”
“鳳翔山莊舒莊主。”她語氣依然很溫柔,“你與他斗酒,逼得人家拿了你的書信來找我,這酒也不知是你贏了還是他贏了。”
朱燁卻不想管這斗酒的事了,望著她,眼光痴然,“那些書信你看了麼?”
“看了。”
“小蘘。”他叫著她小名,比她說話還溫柔,半晌又叫一句,慢慢說道:“你進庵裡時,我在庵外求了幾天幾夜,這些年我也去過幾次無情庵,你不肯見我,我就在庵外與你說話,這些年我想你了,也在紙上給你寫信,這些書信我從不曾給你,只因這紙上的話也是我在庵外與你說的話,我在庵外多少回,說盡多少話,也不見你出來,為何這紙上的陳腔濫調反倒讓你動了心?”
善如別開臉,卻不去答他這句話。
朱燁等了半晌,才嘆了聲,道:“舒月嵐是春華樓妓女所生,他幼時在妓樓賣唱,母死後才被領回了鳳翔山莊,這事你應當聽說過。他當了鳳翔莊主後,這妓樓被他買下了,謝明珠名傾兩京,卻是他春華樓的花魁,她陪不陪我喝酒也罷了,自陪她主子幾杯酒,我有哪門子醋好吃的?”
善如回過臉有點驚訝,“那你和他鬥什麼酒?”
朱燁神色猶豫,似是不知該不該說,善如道:“王爺為難就別說了,我也不是吃你這醋。”
朱燁心頭一顫,再不顧其它,道:“小蘘,六皇弟把手伸到江南來了,我是想避都避不開。”
善如自幼與皇家親近,自知他母妃生前極受聖上寵愛,幾個皇子中對這個四皇子也最是疼愛,他母妃死得早外戚凋零,那年她入了無情庵,聖上也將他放逐南京城,他在這裡安享富貴,她在庵裡卻不知朝堂中事,不想他遠離了朝堂,卻還受忌於兄弟,只是這事與他斗酒有何相干?
朱燁知她不解,便道:“我在南京這幾年,諸事不理,閒淡過日,卻也聽聞皇城裡幾個兄弟明爭暗鬥,朝堂時有紛爭,我本無意捲入,前幾日忽聽……聽得戶部遣來了兩個主事,明著查核南直的糧稅,暗裡卻奉著六皇弟的差命,似要與鳳翔山莊圖謀什麼。世上沒有不透牆的風,六皇弟密遣使官來南京也不是第一遭了,他府上自有幕官差使,卻拿朝廷命官謀私,我不知萬事任風過,既知了,又豈能放任他與舒月嵐勾結,背地裡在這南京城中興風作浪!”
善如也疑那位六皇子所謀不小,又知六殿為人狹量,西宮倚勢陰刻,倒先擔憂起來,言不由衷地道:“六殿下不是來招惹你,你又何苦招惹他!”
朱燁苦笑一下,“他與太子爭權,與兄弟爭寵,如此所為,焉知與我無涉?若睜眼不管,只恐臨難時尚不知何由來!我無心腹謀算,這事捕風捉影又無憑據,只好胡亂使這麼一個計策。果然那倆部官來了南京,不拜我這個王爺,也不曾去見天弈,南京部院府道一個都不曾會,徑直奔鳳翔山莊去了。昨日下了山莊,聽聞也只是去部院和官衙應付了差事,還沒等我拿來問話,竟連夜匆忙回返京師了,可見決是為他舒月嵐而來!”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