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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淡淡道,他不傻,青雲幫就算要趟這趟渾水,也不能明著來。
“本應如此。”柳東平忽然低眉,微笑問,“韓衛長,我堂中弟子個個英才,仰慕舒幫主已久,可否帶攜入幫,得庇舒幫主翼下?”
他竟然說出這個話,當著天賜府的面直白相詢,太也不長眼色。那邊楊炎已在冷笑,韓鐵就算不看這人言行,只看那一眾貪生怕死的門人,心裡已不住自問:要他們何用?何況他說出這種話,他們還怎麼劫人?
韓鐵退開一步,說道:“招攬幫眾之事非韓某所職,韓某會轉致幫中主事。”他略一頓,“不過,柳堂主或許不知,入青雲幫不難,但我幫中戒律森嚴,對有職司者管束嚴苛,若要離幫,須受三刀六眼之刑。”他適才聽柳東平連驍騎金吾衛都嫌棄,還吃不得苦,想必不肯委屈當個小幫眾,因此故意說知此事,以消他翼望,劃清界限。
“這個……”果然柳東平一呆,面色猶豫,似乎已打起退堂鼓。
韓鐵想,如此,他們也許還可以劫人。
萬一劫不了了,他們還可以去追查那支鎮尺,原本他們就是衝著碧落劍法來此劫人的。
“將飛劍堂的人都綁回去!”韓鐵揮手下令。
飛劍堂的人或許想不到,柳東平說得再多,也只是一面之詞,青雲幫有職司專門盤查審訊,韓鐵還是會將他們拿回去。綁回青雲幫和加入青雲幫,自然天差地別,沒人願意被捆成粽子做個俘虜,即使他們對舒月嵐真有什麼仰慕之心。這些門人已是驚弓之鳥,不自覺都向柳東平身後聚去,這一刻彷彿這位新堂主就是救命稻草。
鳳翔衛們腳步再次移動。
“當著天賜府軍的面抓人,膽兒好肥!”楊炎不屑地說,揚手間一支火焰箭沖天而起,向附近的天隼報訊,一邊還喊道,“攔住他們!”
十多個天隼從馬背上拔身飛出,抽刀撲向圍人的鳳翔衛。
韓鐵終於等到他們出手,立時喝道:“鳳翔七隊,殺敵!”
他們奉命來此劫人,不論遇到什麼人攔阻,都必須執行命令,此時情形他們若撤走最有利,但是韓鐵卻不能這麼做。舒月嵐下命時交待要慎重行事,這個“慎重”,不是為了萬無一失,而是鄭重其事。青雲幫劫一個崔琪出動了兩支鳳翔衛,舒幫主斷不可能沒有考量到天賜府軍這個變數。天隼們在城內走動,訊息何等靈通,或早或遲他們一定會遭遇上,如果這件事羅天弈要插手,雙方的戰鬥便無可避免。
按理說,民不該與官鬥。但舒月嵐不是尋常的民,天賜府也不是純粹的官。舒月嵐作為天下第一幫之主,青雲幫稱霸武林,怎可能沒手段挾制官府?天賜府主武林出身,權傾朝野,又怎會不想鉗制武林?天賜府軍中收編了不少武林人士,有些甚至是羅靖道的私軍。這種情形下尋常的爭鬥私鬥,不動搖國本不影響朝局,雙方都不會放到官面上處置。
眼前這些天隼不是巡防軍,不是捕手,所以明知柳東平殺人,卻沒為難他,反倒出手與他們青雲幫爭鬥。
北武王,南霸主,他們乃是死敵。
韓鐵在此碰到任何人攔阻,自可用各種手段對付,但碰上天賜府,他們只能鬥,真刀實槍地拼鬥。
南京城是青雲天,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他們可以死可以敗,但絕對不能退不能讓。
他們雙方一動手,都是往死裡硬打,路口逼仄,殺到田野中械鬥,武器打落了,換上肉搏,這一小方天地頃刻間殺氣震天,殘肢四落,鮮血亂濺,慘叫怒喝此起彼伏。
祈家那一方人馬何時見過如此慘烈景象,李青瓏腦中甚至空白了一瞬,忘了祈三公子的死。三家主人連帶僕從聚在了一處發抖,都只剩下一個念頭:趕緊抽身逃離。
鳳翔七隊上前廝殺,潘小非這一隊就在旁掠陣,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