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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她哽咽的一根根掰著他的手指,然後將手放入他的掌心裡,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到,自己要怎麼把心意傳達到他心裡,羅溪玉的眼晴這幾日哭的都快化為了水,一滴滴的掉到聖主的手背上。
等到掉了六滴,那手竟似乎有反應的一動,他似乎感覺到什麼,手指慢慢的動了動,然後微微的收攏起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一直是那麼柔若無骨,摸起來冬暖夏涼,聖主一直是很喜歡的。
羅溪玉感覺到那手動的時候,她聲音微微一頓,都忘記擦臉上的淚,定定的看著,只見聖主仍然那樣平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眼晴毫無焦距,甚至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此時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只是手一直握著她的手,可能是許久不曾動過,指節動作極為慢又笨拙,摸索著手中的柔軟,像是在分辨什麼。
他慢慢的摸手腕,然後順著手腕又摩挲到手臂,在小手臂處停了下來,然後用拇指慢慢摩挲著那裡。
這樣的情景,就像第一次在苑子裡見到她那時,他也是這樣的摩挲,那時他就是停在這裡,被她從手中慢慢的抽出,羅溪玉看到此,看到那熟悉的手指在移動,做著無比熟悉的動作。
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然後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腰,哭得肝腸寸斷,她哭著念他的名字,&ldo;景獄,景獄,景獄……&rdo;
&ldo;葛老,他是聖主,是他,他還在的,他沒有失去意識,他還是聖主,可是,葛老該怎麼辦?可是,怎麼辦,誰能來救救他……&rdo;她哭的啞然失聲,不由痛苦的將手放在嘴邊啃咬。
似乎只有痛才能讓她有片刻的清醒。
可是眼前這個人,他已聽不到,看不到,更說不出話來,他只能伸出勉強能動的手慢慢的摸著,摸到她的頭,停頓下,摸到她的肩膀再停頓下,然後停在她的後背,然後緩緩的上下的撫著,像是以往習慣的動作一般。
他是不是知道她在哭?
那樣類似於安撫的動作,徹底引爆了羅溪玉的淚腺。
為什麼,他受了那麼多的苦,老天你怎麼忍心還要剝奪去他的眼晴,他的耳朵,他的一切,讓他這樣痛苦的活著,比死還要痛苦的活著。
於心何忍,於心何忍啊?
而聖主的動作,葛老如何沒有看到,當初在苑子見到羅姑娘時,聖主就是那樣摩挲著羅姑娘的手臂,這一點因葛老未閉上眼,當時看得清清楚楚。
他震驚有餘,不由一咬牙站了起來:&ldo;羅姑娘,你且照顧幾日聖主,老朽要到老友那裡跑一趟,看是否有激發五感的藥物,便是沒有,老朽也要尋一些去瘀的珍稀藥糙來一試,哪怕只能恢復三成也好……&rdo;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若是以往,葛老定是不能離開聖主半步的,但是現在有羅姑娘照顧,他極為放心,放心之餘便想到好友那裡還有一種可續筋續脈的稀少珍藥,只是老友視之為命,可是此次也是沒有辦法,他必是要厚著臉皮再去一次,哪怕要花再大的代價也要取了來。
因這淤血尋常的糙藥根本無法徹底去除,且藥效極慢,幾年,十幾年,到時便是去了,也喪失了很多知覺與功能,而這種淤血對於習武之人,卻要容易得多,只需以內力衝動經脈,血活而淤消,可是偏偏聖主經脈全斷,無法執行內力,比之正常人都不如,如此必得先續經脈才能通淤血……
葛老片刻不敢有擔耽誤,而羅溪玉已是哭啞了嗓子,哭幹了眼淚,她重新打起精神,從他懷裡起身,然後伸手將他眼晴給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