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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此事是該要先行解決,本座相信靈泉道長為人,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逼迫一靈觀的群雄頓時一愕,不知站在靈泉道士那邊的傅清秋為何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倒是靈泉道士與明心和尚先後聽見了什麼,目光俱轉向了同一個方向,靈泉道士的面色更幾乎嚴肅起來——
一個小道士很快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形容狼狽,連滾帶爬地從遠處跑到靈泉道士面前的時候,灰色的衣襬處已經沾了大片的血跡。
眾人又見這小道士滿面悲慟,只以為這一靈觀又出了一條命案,卻不想他重重頓首,哭道:“秉掌教,師叔他老人家已經仙逝!”
靈泉道士雖已有預感,真正聽見的時候依舊心中大慟,險些一個踉蹌。
前掌教乃是他的恩師,待他如親子;這位老來子出生的時候,靈泉道士已人至中年,再看小小的幼兒,也只覺如自己親子,正是如此,當年之事出來之時,靈泉道士如何也不能不留情面,以門規處置對方。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個結果。
白髮人送黑髮人,恩師之愛,撫育之情,俱不能全。
但他很快定下了神來,他問了一句:“……是如何走的?”
小道士漲紅了臉。
他說:“這裡的交談傳到了師叔耳朵裡……師叔聽見了……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就驀然拔出牆壁上的長劍,剖開胸膛,取出心臟……說‘芷白,我雖對不起你,最後卻是愛你的,你說你有眼無珠,說我狼心狗肺之際……恨不能剖給你看,現在你看見了……它還是紅的……’”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師叔就氣絕了。”言罷小道士衣袖掩面,放聲大哭。
話至此時,除了一靈觀諸人和在場幾位女子覺得哀痛不忍之外,餘者大多面露不耐,根本無心於這種男女情愛糾葛。
“愚蠢。”這時車駕中的傅聽歡也冷笑一聲。
蕭見深側頭看了傅聽歡一眼,因對方臉上的冷意而微有訝然:“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我平生最厭惡此種虛情假意,懦弱求存之輩。”傅聽歡眉中不屑與戾氣極重,“若是真小人,我敬他坦蕩蕩,自上前給他一個痛快;若是真君子,我也敬他坦蕩蕩,也上前給他一個痛快。但這樣隨波逐流苟全性命與名聲之輩,殺了也覺髒了我的手!”
蕭見深淡定回答:“從結果來看,此人乃最大贏家。”
傅聽歡:“……”他突然無力吐槽……
恰好這時外頭突然有人不屑說了一句“說是死了,也不知是真死假死”。
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幾乎引得還沉浸在哀痛中的一靈觀弟子大怒,但金輦中的傅聽歡眸中光芒一閃,揚聲道:“不錯。”
這方是他第一次在人群中主動出聲。
旁邊早有知機的少女上前,將金輦另外的半幅紗簾挽起。於是那坐於另外一側的蕭見深便再無遮擋,入了眾人眼中。
好似忽然一陣狂風過。
本準備好了見一位絕色佳人的眾人一眼見到蕭見深,只覺白的成了黑的,女的變作男的,日月星辰四時五序都顛了個倒,簡直目瞪口呆!
再看一眼與蕭見深並駕齊驅並肩而立的傅聽歡,突然就升起了深深的不解:
但凡是個男人,怎能容忍自己與蕭見深並肩而立?
任何男人都會被那人襯得不再像男人!
尤其是絕豔如傅聽歡之輩。
此二人同在一起,真宛如烈日明月,璧玉成雙,豈非——豈非叫人起了什麼不好的聯想?
傅聽歡一步踏出了金輦時,尾指上與蕭見深纏繞再一起的紅線還沒有解開,也幸虧蕭見深剛才取出的那段絲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