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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卻怒不可遏,這草包竟將她當作攔路剪徑的女強盜!
甚至不肯跟他浪費一滴口水,一張俏臉怒意沖天,刷的一聲解開腰間的腰帶,寒光乍起,卻是一柄鋥亮的軟劍!直挺挺地朝馬車頭絲毫不敢懈怠的老莫刺來。
那軟劍竟如靈蛇一般,指哪打哪。
老莫揚起手中馬鞭,毫無懼色見招拆招地應付自如。甚至存了一分輕敵的意思,不過是個毛頭小丫頭,怕她作甚?
阿七掙扎著爬起來,聽見車廂外打鬥激烈。扒著窗往外望去,當她看到那白衣白麵巾的姑娘的裝扮時,心下大驚。
那女子赫然是白羽門門下女弟子。
阿七心亂如麻地拉了拉蕭似雨的衣袖,在他手心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個字:“快逃”。
白羽門門主當日在藥王谷身死魂消,她門下弟子眾多,必然抱著為門主復仇的死志。
“老莫,好男不跟女鬥,風緊,扯呼!”蕭似雨雙手呈喇叭狀對著老莫大扯嗓子。
老莫那廝犟驢一頭,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打還沒打過癮呢,豈能甘拜下風?
然,數十招後,老莫卻漸落下風。越是如此,他越是心下發狠,一根長鞭舞得虎虎生風。額上卻沁出細密的汗珠來。
明眼人一眼便瞧了出來,車伕老莫完全不是這纖弱女子的對手。
“把人留下,姑奶奶且饒你一命!”那小女子厲聲喝道。
“小丫頭眼光不俗嘛!看上我家爺,只可惜,憫國公府的宅門可不是這麼容易進的。哈哈,你若肯做小,我家爺說不定肯納你……”老莫出身軍門,本是個粗漢子。他打不過人家,少不得在嘴上討人家小姑娘便宜。
阿七急切切地,用力拉著蕭似雨的衣角,白羽門的手段,她如何不知?以那車伕和眼前這公子哥兒如何能抵擋得住?再不逃命怕今晚要交待在這裡了。
“老莫,走啦!”蕭似雨跳到車前拉起韁繩,狠力一抽,將那馬車趕得狂奔起來。路過老莫身邊時,他探起身子長臂一伸將那老莫一抓一放,扔在身邊座位上。
那蒙面女子冷哼一聲,樹一樣站在青石街道上,不緊不慢地拔下頭上的白色羽毛,玉指纖纖,將其一揮而出。尖銳的破空聲朝那疾馳的馬車一掠而去。
阿七一聲驚呼,那白色羽毛穿過錦緞面的小窗簾,照她門面便射來。她嚇了一跳,忙一低頭,那帶羽毛的暗器,堪堪掠過她的頭髮。叮的一聲釘在車壁之上。
好險!
阿七盯著那微微發顫的羽毛,心下大驚。死裡逃生之感尚在心中激盪,巨大的顛簸之力瞬間將她撞到對面車壁之上。
蕭似雨吃力地控制著發狂的馬兒駕著車朝前狂奔而去,耳邊聽見那女孩兒一聲驚呼,以為她遭了暗算受了傷。心下一陣慌措,忙扭頭去看她。當他反應過來時,馬車已失控地撞向了路邊大樹。巨大的衝撞力瞬間將一輛華麗的馬車撞得粉碎!那坐在車前的老莫忙伸長手臂將身邊的蕭似雨一把攬住。二人結結實實摔在又冷又硬的青石鋪就的長街之上。
“阿七!阿七!”蕭似雨昏迷前還惦掛著車廂裡生死未卜的女孩兒。
阿七重重地磕在地上,腰背如斷了一般。但比起心口錐刺般的痛楚,那點皮外之傷又算得了什麼?她終是弱質女流,怎麼就這樣命苦?
眼簾微微抬起,一雙黑白相間的雲履靴慢慢向她走來。紅色的衣角不住地在眼中飄搖。那人蹲下身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試圖推開那隻拂過她臉頰的手,只能徒勞地望著那雙露出陰寒光芒的眼睛。
他是誰?
“放開我……”阿七喃喃叫著。人已離了地面,被那人一把抱起。
沿著長街,緩緩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