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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竟然仰頭喝了那杯清茶,笑著扶起他。傅影深站在她身邊,足足矮了她一大截! 好啦,你還是叫我阿七罷了!我可受不住你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的,若被家主知曉了,保不齊我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真是胡鬧!被家主知道了豈有好果子? 阿青憤憤然,卻又無可奈何。她深知這位小少爺除了他大哥能拿捏他,連他阿爺有時都拿他沒法子。 自然,咱們在場的人誰也不希望小少爺挨家主的罰,對吧! 阿七掃了那些人一眼,誰也不敢吱聲。 我教你劍法可是有條件的,你的功課絕對不能落下,如果我得知你為了習劍卻不用心學習,我便立刻收回今天的承諾!而且,你也不要指望你哥醒來會教你這套劍法!你不如依了我所言,功課功夫兩不落下,等你哥醒來,見你進步竟如此神速,豈不嚇他一大跳? 傅影深撫掌大笑。 好好,我都依你。等他醒來,我嚇死他!呸呸呸呸!我嚇他一大跳!那我回去讀書了,我晚上來找你啊!我去哪找你?西院還是這裡? 這裡! 阿七微笑道。 以後你便和大哥住在一起嗎?那你得離那狂徒遠一點! 傅影深拉著她的手,白了一側的花未眠一眼,拉長手臂護犢子的母雞一般將那丫頭護在身後。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阿七羞紅了臉,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傅影深一走,偌大的後院便安靜下來了。那女孩兒將紫砂缽從小紅泥爐上取下,取了些鬆軟枯黃的松針放在紅泥爐上,又了添了些細小的枯枝,爐火頓時燒得旺旺的,這才將紫砂缽安放在小火爐上。又開啟缽蓋,拿雙竹筷將內裡翻滾的藥渣攪了又攪拌了又拌,接著蓋好蓋子,藥香氤氳。女孩兒站在藥爐前,竟如一幅水墨畫,煞是好看。 花未眠遠遠地看著她,竟呆了半晌! 阿七搬了張小板凳,坐在爐火前,不知打哪掏出一本書來,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看什麼呢? 花未眠走上前猛地伸手奪過她手裡的書,翻至封面一看,《離魂記》! 還我! 阿七驚跳起來,撲到花未眠身前,欲將那本書搶奪回來!奈何那花未眠比她高上一大截,無論她怎樣撲閃騰挪,就是夠不著。她放棄掙扎,氣鼓鼓地望定他! 《離魂記》,你怎麼看這種書,什麼亂七八糟的,皆是無稽之談! 花未眠翻了翻那本書。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阿綰他遲遲醒不過來,說不定……說不定是和這倩娘一般,魂魄離體才一直昏睡! 胡說八道胡思亂想!沒有的事,別瞎說! 花非花捲起書在她頭上拍了拍,將書還給了她。 你不是說他得的是離魂症…… 阿七不解地看著他。 我是騙那靖北侯爺的,故意尋個由頭,讓他死了這條心!阿綰不願意娶那方明婉,他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阿七怔怔忡忡地立在那。 我不是不明白,我是不敢明白! 她苦笑著,坐在火爐前,鮮亮的爐火映照在她雪白的臉上,明明滅滅。 她起身將書撫平放在小板凳之上! 時間不早了,我去準備午飯,煩請花大神醫幫忙照料著爐火。 中午做什麼好吃的啊? 花未眠拿起書,坐了下去,一面衝著她的背影喊一聲,一面往小泥爐中放了一塊木柴。 回頭就知啦!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未眠一面看書,一面守著藥爐,待藥煎好時,阿青盈盈走來,喊他吃飯。 偌大的飯堂擺放著一張長桌,桌上鋪著綴流蘇的青綠色桌布,桌的一頭擺放著一隻烏黑的美人觚,裡面斜插著一枝青藤,藤上開滿雪白細碎的花。桌上整齊地擺著三葷兩素一大缽羹湯。 阿七呢? 飯堂並未見她的身影。 她去朗月樓了。 阿青取出一雙碗筷,擺放在長桌主位上。 神醫請上坐! 阿素端了一盆清水,銅盆邊緣搭著一條雪白的巾子! 請神醫淨手用膳! 花未眠見狀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咳咳,平陽塢的譜擺得未免太大了些!但他依然入鄉隨俗地在那銅盆中洗了手用那長巾將一雙素白的手擦得乾乾淨淨。 您是貴賓,平陽塢不敢怠慢,本該我們家主親自陪您用膳。只是今日家主外出,少主又重病臥床,小少爺又過於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