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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牢頭的聲音,許長鈞原本渾濁的眼神驟然明亮了起來,他抬起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已經被去除的枷鎖腳鐐和可以自由活動的雙手。
他一把就抓住了牢頭的雙手,語氣激動地問道:“牢頭,你說的是真的,我不用下獄了?我先前可是聽人說,我這罪過,最輕也要判個流放啊。你可莫要誆我,讓我空歡喜一場啊。”
牢頭不耐煩地甩開許長鈞的雙手:“是我說的作數,還是你那些囚犯朋友說的作數啊?再說了,刑部和京兆尹府的文書我都收到了,不然我敢私自放人嗎?趕緊走人。”
牢頭說完也不待許長鈞反應,轉身便帶著兩名獄卒回了牢獄。
“謝謝牢頭,謝謝牢頭。”反應過來的許長鈞對著已經遠去的牢頭背影好一頓的鞠躬作揖。
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中待了一個多月,驟然離開,許長鈞竟然還有些許不適應,東問問西瞧瞧,幾番折騰之後,許長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卻赫然看到眼前有一道青袍身影正等著自己。
“別人蹲牢房都是餓得面黃肌瘦的,你這怎麼還吃胖了不少?”吳青雲笑了笑,走上前去,繞著許長鈞轉了一圈,確認了他周身無恙,才安下心來。
“哇,吳青雲你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吃了多大的苦,活了半輩子了,都沒遭過這麼大的罪啊。你也不來看看我。”
看到熟人的面孔,許長鈞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抱著吳青雲,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嚎了。”吳青雲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許長鈞的肩膀:“我總得避嫌不是?”
“好了,知道你受苦了,趕緊去把這身爛糟囚服換了,再沐個浴,你身上都餿了。吳鋒。”
吳青雲喊了一聲,吳鋒便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裹。
“許世伯,請吧。”
在吳鋒的攙扶下,許長鈞顫顫巍巍地被扶著去了吳青雲的小院。
等他再出來之時,已經換上一身整潔的長袍,髮髻梳得整整齊齊,整個人都有了一番煥然一新的意味。
吳青雲坐在石桌旁,早已等候了多時,茶葉已置於壺中,滾燙的沸水已在爐上翻滾。
“坐下吧。”看著許長鈞到來,吳青雲小心地將沸水倒入茶壺中,被沖泡開的茶葉,頓時茶香四溢。
“這可是上好的雨前茶,就連這烹茶的水,都是從玄都山上運來的山泉水,離了玄都,你若再想喝上這麼一口,可是不易。”
“打住,你可莫要再提什麼玄都山玄都觀的,我可是被這地方害慘了。”許長鈞吹散了杯上的熱氣,也由不得讚了一聲:“還真是香啊。”
“對了,你方才說誰要離開玄都?”許長鈞突然反應過來。
“你和我。”吳青雲伸手指了指許長鈞,又指了指自己。
“誰說我要離開玄都了?”許長鈞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離開。是被逐出玄都。”吳青雲悠悠地品了一口茶水,感慨道:真是好茶。”
“不管怎麼說,夢寐都是出自你手,那東西害了那麼多人,也算是為禍世間了。好在後來你是被你的徒弟和夫人矇在鼓裡,根本未曾參與製藥,沒有什麼罪責。”
“被抓之後又幫朝廷做出了夢寐的解藥,加上有我的保證,你才能被無罪開釋,你真以為你出來得那麼容易?”
“他們出不來了,是麼?”許長鈞沉默了一會,一開口卻是首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吳青雲搖了搖頭:“你那徒兒,大量製作夢寐,供給裕王他們使用,罪責最重。你那夫人就負責送藥,他們倆,一個都逃不掉。”
許長鈞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別想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