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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
“此處又沒有仵作,你如何驗屍?”李流雲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會驗屍的捕賊官,不是好捕賊官。當年既然我敢在聖上面前誇下海口,自然得去學幾分探案的真本事。”
“你真會驗屍?”李流雲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當年在黔州跟著一個老仵作學了幾年,後來到了其他任上,遇到有本領出群的仵作,也會跟他們探討學習一番,這些年的積累下來,我的手藝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
嘴上說著過得去,吳青雲的臉上卻是一臉自負,顯然對於驗屍,他自己是極有信心的。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忙你的事去。”看到李流雲還在遲疑,吳青雲很是不滿,這不是信不過他的手藝嗎?
“老許,你把何大拿的屍首放下,幫我打個下手。”
“我?”許長鈞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臉問號。“我只是個郎中啊。”
“少裝蒜,你們許家在醫道上無所不精,無所不通,這誰不知道?遠的不說,就說你上一輩,不就有個叔父,專愛剖屍,還著了一本《骨經》,你從小不就是跟他學的醫術嗎?你會不懂?”
許長鈞無言以對,這家底都被吳青雲摸得一乾二淨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黃老大,黃老大。”吳青雲接連叫了幾聲,才把在一旁嘔了半天,把膽汁都快吐出來的船老大喚回神來。
“大,大人。”船老大吐得都有些脫力了。
“帶你的人,去隔壁那間房看看,還有沒有屍首。”當初何大拿是包下了天字號的兩間房,不過看這間房的人數,何大拿的手下應當絕大部分都集中在此了。
“大人,小人。”
“快去!”
“是。你們兩個和我來。”船老大真是萬般無奈。
“大人,有,不過只有兩三具。”過了好半天,船老大的聲音才遠遠地傳來。
“拖過來。”
新出現的幾具屍體,並沒給吳青雲帶來什麼意外,依舊是熟悉的一刀抹過,依舊是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黃老大。”
“大人您吩咐。”終於回過魂來的船老大,還是有些戰戰兢兢,聲音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你派幾個人守好這兩個房間。尤其是我這間房,我沒主動出來,你們誰都不要進來。”吳青雲邊說還邊看了李流雲一眼。
“是,大人。”
“知道了。”李流雲也點了點頭,表示應下了。
“砰。”隨著李流雲轉身離開,吳青雲也將房門重重扣上,開始忙起自己的活計來。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李流雲,吳鋒,甚至是虞新柔和陳盈兒都已經輪番來這房門前徘徊過好幾回了,但房門始終都沒有開啟,他們也不敢貿然打擾。
“吱呀。”
終於,在事發之後的次日傍晚,房門響起了急促的開啟聲。正在門前坐著打盹的船老大猛然打了個激靈,瞬間站起了身。
“大人,大人您可算出來了,小人可擔心壞了。”船老大一臉殷切。
“吃的,快拿吃的喝的來。”吳青雲的語氣卻更是急切,這一天一夜熬的,沒把他熬死,卻差點把他餓死。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動手之前,先讓人放了一些燒餅跟水在房中,不然真得被活活餓死渴死在裡面。
不過房中有那麼多屍首,用飯環境著實有些惡劣,所以東西他們倆個也沒吃下去幾口,如今還是飢腸轆轆。
“是,還不快去拿!”船老大急忙對身旁的手下吼道,但馬上又反悔道:“不,小人親自去給您端來。”
“不,不。”吳青雲一把拉住,“黃老大你去把李將軍他們幾個叫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