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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車窗，不同以往，那煙他要抽不抽地拿在手裡，這回他抽得很急，深吸一口，又沉沉吐出。
好半晌，他只是抽著煙，一聲不發。
等將一支抽完，他碾滅了煙，依然不說話，只抱住手臂，闔上了雙眼。
陸西陵似乎沒有聽音樂的習慣，他的車裡，車廂一貫安靜得只聞胎噪和引擎嗡響。
夏鬱青手掌撐著座椅，看著似已睡著的人。
他醉得很厲害的樣子，似是難受得眉頭緊縮。
他的煩躁情緒彷彿將空氣浸染，讓她呼吸間也無端跟著心緒不寧。
如果她能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就好了。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也想能回饋於他，哪怕一分一毫。
漫長的一路。
無聲中，車子開到了校門口。
車停時，夏鬱青恍然回神，轉頭輕聲說：「陸叔叔，我到了。」
陸西陵沒有反應。
夏鬱青伸手，輕輕推一推他的手臂，「陸叔叔。」
陸西陵倏然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往他跟前一帶。
這一下猝不及防，夏鬱青只來得及伸手在座椅上撐了一把，幾乎整個人都朝陸西陵倒去。
陸西陵不耐煩地「嘖」聲：「別吵。」
夏鬱青將要推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慌張地朝前方駕駛座望一眼。
陸西陵的手臂，正虛虛擁著她的後背。
她不敢動彈，這狀況讓她大腦主機板直接燒壞，徹底宕機。
陸西陵已經清醒了。
在他半醒之際，鬼使神差地一把拽過了夏鬱青，手掌輕觸到她衣服後背鏤空下的那片面板時，他就被燙著似的遽然驚醒了。
他不怎麼愛喝酒。
因為清楚酒精會削弱自己的判斷力，就像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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