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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畫中人的眼睛忽然動了,盯著她的背影良久,神色裡有著驚訝和遲疑,即欣慰又擔憂。那雙眼睛並不屬於白纖纖,並且很快消失了。
江月寒沒能證實心中的懷疑,她看著桌上的茶點,謝過前來的粗使下人。那個下人面無神情地點了下頭,端著盤子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何飄的房間傳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從廂房裡奪門而出,衝到江月寒住的院子。她神色驚恐,用手捂著嘴|巴,狂奔進門時看見送茶的下人,瞳孔驟縮,直接躲到江月寒身後,抓著她的袖子瑟瑟發抖。
她突然受到這樣大的驚嚇,把江月寒嚇了一跳,就連房頂上的謝君卓也是瞬間繃緊了神經。
粗使下人倒是沒什麼反應,躬身告退。等她走遠了,何飄才從江月寒身後探出頭來,她一把握住江月寒的手臂,心有餘悸,驚慌道:「師叔,她們,她們沒有舌|頭!」
沒有舌|頭就不能說話,難怪剛才那個下人對江月寒的道謝沒有反應。
江月寒拍著何飄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心裡有些不太舒坦,只是她不想把人想的太壞,平靜道:「有些人天生就帶有殘疾,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失禮於人。」
「不是的。」何飄握緊了江月寒的手,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剛才也有一個下人給她送東西,她心裡不服氣春桃的話,便想趁機從下人的口中打探出點訊息。
可是不管她問什麼,下人就是不出聲,最後何飄問急了,她才張開嘴讓何飄看她的舌|頭。
「她們的舌|頭才被人割下不久,傷口都沒癒合,我還能聞到血腥味。」何飄面色發白,斬妖除魔見血時她都沒有這樣驚慌過,因為站在她面前的是和她一樣活生生的人。
那半截舌|頭還帶著血,好像在對何飄控訴她們遭到的非人待遇,又好像在警告何飄多嘴便是這樣的下場。何飄到底還年少,面對這樣赤|裸裸的血腥手段,嚇得頭皮發麻。
這次來到寮城,一開始他們被鮮花迷了眼,還以為任務簡單,可是越到後面事情變得越複雜,到處都透著詭異。
他們住進城主府,本來是為瞭解決事情和城主相商談,結果江月寒隱瞞了前來的緣由,而城主也沒有追問。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已經開始湧動。
何飄有些害怕,她覺得這次的事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複雜。他們要對付的不僅是齊長老口中的地煞,還有無數藏在暗處看不見的敵人。
「師叔,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何飄莫名的開始悲觀,她捂著臉,覺得自己是掉入一個蜘蛛網,被蛛絲牢牢束縛,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蜘蛛逼近。那種感覺太糟糕,讓她背脊發寒。
江月寒摸摸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謝霄賢的狠毒倒是有些出乎江月寒的預料,為了不讓府中的下人多嘴,乾脆直接割去她們的舌|頭。這樣既保守了秘密,也震懾了客人。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才能讓一城之主用這種血腥的手段去掩蓋?他能讓一群人閉嘴,難道也能讓一城的人都閉嘴嗎?
齊長老說他們是受害者,江月寒本來沒在意,可是現在她發現角色似乎弄反了。
為了掩蓋秘密不折手段的人,怎麼可能是受害者?他們掌握著一座城,有著權傾天下的勢力,可白露只有一個人,她身後唯一的助力便是謝君卓。
謝君卓身為謝霄賢的女兒,不幫著自己的父親反而為了白露奔波,這本來就很有問題。能讓自己的親女兒恨之入骨,毫不猶豫地背叛,這個謝城主只怕乾的還不是一件小事。
何飄受到驚嚇,在江月寒的肩膀上靠了一會兒,精神放鬆下來,疲倦感倍增,很快就睡了過去。
江月寒不放心她一個人呆著,便讓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