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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願書的材質像是帛,摸上去絲滑柔順,頁面是淡淡的米色。謝君卓試著將它全部展開,卻發現祈願書無窮無盡,難怪剛才慧空說沒人能夠填滿。
慧空輕笑,謝君卓哼了一聲,沒在糾結祈願書到底有多長。她把祈願書捲起來,只留出一本書的大小。米色的紙面上忽然出現一個金色的痕跡,緊接著痕跡不斷延伸,形成一個個名字,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書寫。
謝君卓瞳孔驟縮,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明亮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吸了吸鼻子,心裡一陣發酸,甜蜜和痛苦交織,化作思念纏|繞在心尖。
慧空有些詫異,他抬頭看過來,視線落在祈願書上,只見米白的頁面上浮現出四個名字,他排在最末,當頭首位乃是江月寒,白露次之,第三名曰白纖纖。三個名字先後浮現,中間沒有停頓。
祈願是祝福,是信任,是期望,是愛……人間世的真善美都可以進入其中。但很少有人能夠在第一次拿到祈願書時,就得到信力。
只有願意為她轟出性命,不管何時何地都站在她身邊的人,才能拋開世俗枷鎖,榜上有名。
慧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他在佛前漠然片刻,看向謝君卓的眼神有了微妙的不同。他道了一聲佛號,聲音渾厚綿長。
謝君卓收好祈願書,抬頭又看了一眼地藏菩薩,雙手合十行禮:「慧空大師,在下就不叨擾你佛宗清淨,告辭了。」
慧空還了她一個禮,淡笑不語。
佛來世間,世間本來紛爭煩亂,何言打擾。
謝君卓轉身離去,她踏出佛門大殿,迎客的小沙彌慌慌張張跑進來,迎頭撞在她身上。謝君卓虛扶一把,小沙彌匆匆道謝,便往大殿奔去。
謝君卓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小沙彌對紅衣僧人說了什麼,本欲離去的慧空身體一僵,頓時定在原地,目露悲慼之色,垂首默哀。
謝君卓心生疑惑,但她並未久留,很快就離開了。
祈願書要積萬人願才能斬斷善惡因果,她今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沒有時間去過問別的事了。
盛夏過後,射姑山迎來了一場雨季,連綿多日的大雨像斷了線的珠子下個不停,山中水量暴漲,位於下游的弟子們都搬到中游。
江月寒在穿雲峰住了幾天後就搬回潮聲閣,狂風暴雨晝夜不停,天生涯下的水漲了一半,狂傾的浪潮能夠翻過斷崖,撲上岸邊。
林海的青石板道上,雨水匯成小溪流,從上往下流淌,匯入河流之中。撐著油紙上的少女艱難地往上走,裙擺和鞋襪都被雨水打濕,頭頂的傘在暴雨中作用微小,只夠遮住一個頭。
好不容易爬上潮聲閣,少女衝到屋簷下,收起手上的油紙傘站在門口,往門內張望,提高聲音道:「江師叔,江師叔,你在嗎?」
聽到聲響的江月寒從樓上下來,何飄瞧見她,連忙道:「江師叔,今日進退堂收到佛宗和陰陽玄宗送來的訊息,師尊覺得茲事體大,準備上報乾坤殿,請你也去乾坤殿走一趟。」
魏宇出事,何飄認鄒不聞為師,如今在宗門的地位提了一輩,但對江月寒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謝君卓走後,江月寒的潮聲閣更是冷清,她偶爾得了空閒便會前來看看。雖然比不得謝君卓討江月寒歡心,但也能給江月寒解解悶。
勾陳之事玉清憑藉一己之力壓下去,宗門內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對外也是說謝君卓外出歷練。雖然這個藉口聽起來有幾分牽強,但礙於玉清的威嚴,沒有人敢亂嚼舌根。
江月寒也有些日子沒在宗門露面,此刻聽見何飄所言,以為是鄒不聞想她出去走動出的餿主意,當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淡淡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何飄先是搖頭,過了一會兒像是想起|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