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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走後,俞家陷入了空前的安靜。俞秀才坐在椅子上,呼吸沉重,眉頭緊鎖,那山羊鬍子也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的,明顯氣得不輕。
俞錦繡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一直流淚的孃親。跪在母親面前,把腦袋抵到母親懷裡。
“娘,你別哭了,哭壞了眼睛可怎麼辦,不嫁就不嫁吧!反正我也想在你們身邊多侍奉幾年。”
“嗯,也是,錦繡今年才十六歲,以後再相看就是了,清荷,你也別想太多。秦頌不像晴柔,倒是像極了他那個滿身銅臭的爹,配不上咱們錦繡。”
“娘,沒事的,只要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我一輩子不嫁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你和爹會趕我不成。”
“娘,乖,哭了就不美了。你哭的爹也心疼,我也心疼,這哥哥還沒回來呢,過兩日哥哥回來,你腫了眼睛,豈不是讓哥哥也心裡難過?”
清荷看著懷裡溫柔乖巧的女兒,心裡酸酸的,怕是此刻最難過的就是她了,小小年紀好端端的遭受這災禍。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你爹還得去學堂呢。我去理一下嫁妝單子,早點把這個事了結了,多拖一天,我都覺得膈應人。”
錦繡默默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乾淨,這套白瓷還是秦頌送給家裡的年禮,這少一個茶盞,這一套擺出來也沒什麼意義了,索性收拾收拾一起扔了。
日子就這麼不疼不癢的過著。
很快三日後,俞錦文從縣學休沐回家,從妻子處得知了錦繡被退親的訊息。心中騰得燃起一陣憤怒的火焰,這火焰燒的他眼睛疼。
他聽聞妹妹斷斷續續已經燒了近十日。
自妹妹十歲後,再也沒有進過妹妹的閨房。他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兩聲悶悶的咳嗽聲。
這間房子是最小的一間,當時北房由母親父親住,東廂套間給了他,說是光線好,又大,正好一間讀書一間睡覺。
自己選擇西邊這間小屋子,還說女孩子用不到大房子,反正遲早嫁出去。
俞錦文推開房門,原本清瘦的妹妹就只剩下巴掌大的小臉,靠在床頭,就像往常一樣笑著。
那笑容刺得他心裡更難受了。
“哥,你回來啦,最近讀書可還順利?”
“嗯,順利。先生說我今年下場,沒什麼問題。還有,那個,你的事我知道了。”
錦文倒了盞清水,遞給妹妹。
“你的事,你嫂子說了,你也不用擔心,待我中了舉人,我不信我的妹妹還會被看輕。”
“嗯,我的哥哥不但會中舉,還會得貢士,還會中進士,指不定還給我得個狀元郎回來呢。”
“我會努力的,你也別難過,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俞家以後會比秦家好千倍萬倍。”
“嗯,我相信哥哥,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自己的妹妹那是多麼好的姑娘,一家子人像眼珠子一樣寵愛著,竟然被秦頌這個王八羔子這麼戲弄了。
退聘禮得雙方媒人在場,以示見證。
俞錦文帶著妻子先去了岳丈家借了驢車,又回家拉了聘禮,接了媒婆,直直地駛向秦頌家,早晨父親出門前強調務必不要起衝突,保護好孃親。
秦家比俞家大了不少,開門的是秦家的老管家。見是俞家的人,便致歉一聲去給杜四娘稟報。
杜四娘是秦珺的良妾,長得膚白貌美,嬌小可人,說話腔調細軟,像極了戲文裡的江南女子,在秦家這個並不大的後院盛寵不衰好些年。
秦頌的生母趙晴柔離世了後,杜氏就一直掌管著家裡的大小事宜,從不曾苛刻秦頌,反而處處討好他,不想讀書那就不讀,想去茶樓就給錢。
前幾年秦珺扶了她做了秦家婦後,她倒是一夜間貴氣了,那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