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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亭下就不剩幾人了。
棋局繼續,虞秋心中安定,落棋的速度就慢下來了,她在拖時間,公儀孟月要看棋,棋不結束應該不會走,她不走,蕭青凝多半也會留下。
但她也不想惹麻煩,速度放緩,棋子下得依舊沒太認真。還是輸給馮念真讓她高興點吧,省得她再纏著自己找麻煩。
幾個姑娘撐著下頜看棋局,不時低聲說笑幾句,馮念真也收斂許多,氣氛總算是回暖了。
兩盞茶時間後,棋局還是走到了盡頭,虞秋落下最後一子,懊惱道:“哎呀,我輸了,你可真厲害。”
馮念真臉色青白交替,狠狠瞪了她一眼,勉強對著公儀孟月說了句客套話,轉身跑開了。
公儀孟月幾人均是笑了起來,不論這兩人誰棋藝更高,至少在氣度上是馮念真輸了。
差人收拾棋盤,公儀孟月笑道:“玩也玩了,我請你們吃酒,是府中廚子自釀的荔枝酒,就剩最後一壺了,甜滋滋的,沒什麼酒味,保管你們喜歡。”
丫鬟將酒水端上,靜默立在一旁的青衫姑娘主動上前,道:“給我吧,我來給各位小姐斟酒。”
眾人便由她了。
本來一切順利,虞秋覺得這樣也行,不能私下與蕭青凝說話沒關係,一直待在一起也可以,盯著她,等她與蕭夫人一起出了將軍府,就徹底安全了。
她安靜地坐在一邊聽人說笑,餘蔓秀扯她離開都置若罔聞。
直到琉璃盞分別遞進幾人手中,虞秋道了句謝,聽見公儀孟月打趣道:“今日勞煩五小姐幫忙倒酒,若是被人看見傳了出去,你們靖國公府的人可別說我怠慢了客人。”
青衫姑娘笑道:“這算什麼怠慢,倒杯酒而已。”
“我可沒見過讓客人倒酒的。”常欣郡主做出不滿樣子,對公儀孟月道,“待會兒我就說出去,非得傳進將軍耳中,讓他教訓你一頓。”
幾人姑娘笑鬧起來,虞秋卻是大驚,這時方才認出斟酒的人是靖國公府的五小姐許嫣若。
她與靖國公府的人不熟,並不清楚這位五小姐與許伯騫關係如何,但毫無疑問,如果許伯騫要對蕭青凝下藥,借姑娘家的手最方便。
虞秋心頭
一跳,腦中只剩下一件事:蕭青凝手中那杯酒不能喝!
她來不及多想,抬手就去搶蕭青凝手中的酒盞,然而兩人中間隔著公儀孟月,她手剛伸出去就被公儀孟月擒住。
這一變故驚動亭中數人,均瞠目看來。
公儀孟月好歹是將軍之女,看著不顯山露水,實際有一身武藝,虞秋根本掙不開,只聽她冷聲問:“虞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虞秋被眾人看著,心裡著急,可又不能說出來。這事若是鬧大了,杯中有藥,是許嫣若意圖不軌,根本揪不出許伯騫;倘若沒有藥,那就是她虞秋小人之心意圖誣陷別人。且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將於蕭青凝和許嫣若名聲有礙,還會丟了將軍府的臉面。
她憋紅了臉,說不出理由。
蕭青凝沉默地看看她,低頭,手腕一翻,傾杯將酒水潑到水榭外,開口道:“我杯中何時落了飛蟲?孟月,你這麼待客可就不周到了。”
“對,她杯中落了飛蟲。”虞秋被點醒,飛快說道。
“啊?”公儀孟月連忙鬆開了虞秋,賠禮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喚人更換了杯盞,倒酒的人也換成了丫鬟,但虞秋仍難安心。
她發現許嫣若的注意力仍在那壺酒壺上,那酒是她碰過的,如果她下了藥,是下在了哪裡?
時間緊迫,可虞秋一點法子也想不出來。眼看丫鬟重新給蕭青凝倒了一杯,虞秋雙目一閉,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而後朝著丫鬟伸過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