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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潭城。
齊郡王臉色鐵青地盯著魏長淵和齊霽風,他的眼裡湧起了殺意,泛著青色的指尖在桌上輕輕地叩擊著。
一下、兩下、三下……
“關西王死了,你們可知道?魏長淵,是誰允許你私自與他聯絡,給他送藥?”
“是兒子派人去京中送藥,與長淵無關。”齊霽風垂著眸子,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下。
“哦,你在替開脫,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兩個現在算什麼?是情比金堅?”齊郡王陰鷙的眼神掃過齊霽風,落在了魏長淵身上,怨毒地盯住了他:“不知好歹的東西,枉我扶持你多年,你竟壞我好事!關西王身上被你種了蠱,那裴琰便提前知道了蠱蟲之事,各個衙門的人都被他安排人頂上了!”
“這隻能怪關西王太廢了,還沒出城就被裴琰給弄死了。”魏長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齊霽風的胳膊,想把他拖起來:“你起來,我不需要你替我認錯。”
齊郡王的眼睛眯了眯,盯著魏長淵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倒是一路扶持,比親兄弟還要親厚。”
齊霽風猛地抬頭看向了齊郡王,長眉死死擰起。
“如此甚好,”齊郡王的視線落回齊霽風身上,笑道:“風兒,你也甚好。不過,事情尚有轉機,如今京城中的蠱蟲已經被喚醒,你們兄弟兩個準備一下,誰去做先鋒軍攻城,商量好再來告訴父王。”
齊郡王說完便站了起來,慢步往外走去。那豔色的闊袖拂過了齊霽風肩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點冰涼的觸感,像毒蛇一般滑過了齊霽風的肩頭。
直到齊郡王離開,魏長淵才用力把齊霽風給拽了起來。
“你怎麼總跪他,若無你這些年替他謀劃周旋,他算個屁。”
齊霽風面色灰敗地抬頭看向魏長淵,片刻後才小聲說道:“阿淵,你身體裡是母蠱。”
魏長淵嘴角彎了彎,淡定地笑道:“我知道啊。”
子蠱死盡,母蠱必亡。
可魏長淵本就沒想過要活太久,他這些年來,只有在齊霽風身邊時才睡得著,否則一閉上眼睛便是滿門死盡的畫面,那恨意糾纏了他二十年,他恨得每根骨頭都在劇痛,恨得想要立刻與這天下人同歸於盡。齊霽風是他唯一的夢,可他知道這世間容不下他,更容不下他對齊霽風這邪惡的愛意,他只盼著能在齊霽風身呆久一點,再久一點……
然後,去死。
“不好了,大公子,蠱主,你們快出來看看。”這時一名隨從匆匆跑進來,面色灰敗地指向了門外。
二人怔愣一下,大步跑出了大殿。
外面倒了一地的人,有侍衛,有婢女,還有幕僚。
“怎麼回事?”齊霽風厲聲質問道。
齊宴止帶著人匆匆來了,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一手摁著小腹,看上去是在竭力忍耐。
“有人往水中投毒。”齊宴止牙關緊咬,顫聲說道:“我們中毒了。”
“什麼?”齊霽風大步下了臺階,扶住了齊宴止。
“你們兩個為何沒事?”齊宴止抬起大汗淋漓的臉,陰冷地盯著齊霽風和魏長淵。
“本蠱主百毒不侵,他身上有我給的避毒丸。怎麼,你不服?”魏長淵一把拉開了齊霽風,不客氣地推開了齊宴止。
齊宴止本就劇痛難忍,被魏長淵這麼一推,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魏長淵,你敢推我!”他猛地抬頭,怒視著魏長淵,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他一直看不上魏長淵,若不是父親要用魏長淵,他早就殺了這個妖孽!
“你再囉嗦,我現在就殺了你。”魏長淵臉色一沉,雙臂一揮,一把細針衝著齊宴止打了過去。
“阿淵住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