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砰地一聲,門被踹開了,厲寒的空氣在室內捲起一陣小小的旋風。
“繆盛夏!我和袁市長等了你一個小時!你給我跑到這裡來吃飯!出來!”
繆家父子倆長得極像,尤其是眉眼之間都帶著一股煞氣。那煞氣是在商海里淬鍊過的,無堅不摧。繆父久不在公眾場合露面,大家都忘記了他也是個火爆脾氣,曾經在股東大會上動手揍過人。他見了自己的兒子在強搶民女,一點也不吃驚,也沒有勸阻的意思,竟是冷眼旁觀著,要看這事態怎麼發展下去。
臉色煞白的鐘有初鬆了手;可繆盛夏的戒指卻沒能順利地套上——她左手無名指的第二關節已經腫脹起來,皮下一片隱隱的血點,又青又紫。
繆盛夏彷彿吃驚於自己手段這樣毒辣,後退了一步。葉嫦娥撲上去,心疼地檢視著侄女的手指:“有初啊,疼不疼?早知道小姨就不帶你來吃這個飯了呀!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起你媽!鍾汝意,你這個窩囊廢!你女兒被欺負成這樣了,你也不出聲!”
這已經是第二次慘烈結尾。他不是不會與人相處。相好過的女孩子,打過交道的生意人都對他讚不絕口。真要舉例,那個叫聞柏楨的銀行家,第一次見面就投機得很;那個格陵有色安排要和他聯姻的女人,也說他是值得信任的君子。
可見今天的局面並不是他的問題,從來不是他的問題。他為了雲澤拼盡心力,卻連一個開始都得不到就要結束。
回去的路上表弟仔細端詳鐘有初,彷彿過去二十多年沒見過一樣:“姐,真有你的。”
葉嫦娥呵斥:“別亂講話!”
“媽!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明明知道五百萬的號碼,卻不去買彩票啊!虧大了!哪怕先結再離,依繆盛夏的脾氣,也能拿一大筆贍養費哪!姐,你到哪裡去找年薪又高,福利又好的工作!姐,你隨便推辭一下就好了嘛,還較起真來了!”
葉嫦娥一耳光打得他再不敢開口。鍾汝意開了口:“你打孩子幹什麼。”
她摸著鐘有初的頭,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是小姨不好,沒發現繆盛夏是個神經病!就不該讓你和他坐在一起!有初啊,可惜你媽死得早,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提起逝去的妻子,鍾汝意心內大慟,一腔悲憤化成了哼地一聲,從鼻子裡無比輕蔑地衝出來。然後他就聽見女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知道您怎麼想的。您就覺得我是盆禍水,您覺得是我招惹了繆盛夏……我自作自受……”
他一耳光結結實實扇在了女兒臉上,打得她脖頸扭向一邊,眼淚飛濺。
在車上,繆父舉起巴掌,但始終沒有落下去。說到底,這個獨生子是值得驕傲的,不過是年輕,一時鬼迷心竅而已。
但繆盛夏沒遲疑,一抬手就給了自己狠狠一記耳光,又脆又響。
繆父本有幾句狠話已經到了嘴邊,見兒子對自己這麼狠,不由得又心疼起來:“盛夏,大舍大得!我們有全盤計劃,完美無缺,現在還是需要和格陵有色聯手的時候。”
繆盛夏冷冷道:“我不會籤那份婚前協議。”
“我們已經談過了!”兒子的心智怎麼倒退得這樣厲害!繆父厲聲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物?結婚不結婚,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和格陵有色的鐘有終結婚,離婚,大大方方地付三億贍養費,我們和他們的賬就兩清了,比瑞士的戶頭還要安全!雲澤稀土剛剛私有化,前面的路還很難走,你要在乎這一年半載的光景麼?”
“那不一樣。”
“對你不一樣,還是對鐘有初不一樣?”繆父生起氣來,“她不過是一個你看得見卻碰不到的女人!所以格外珍貴!一旦得手,她和其他女人也沒什麼兩樣!”
新尾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