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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感覺到阮清下筆的力度比以前要重的許多，雖然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她在生氣。越是生氣越是忍耐，這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喂，你累不累？”李斐然第一次對阮清感興趣，他很想看到在她面具之下隱藏著什麼？
憑心而論，阮清並不討厭李斐然，只是她討厭他的穿著。討厭他的黃毛，討厭他耳朵奇怪的耳釘。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奇異的東西被他穿戴的很好看，但是她心裡還是接受不了，就她從來不買帶紐扣的衣服一樣。
阮清撐著頭側著臉看著李斐然俊朗的臉。兩個人同桌半個月，從未開過口。他第一次開口是在問她累不累？難道她看出自己的偽裝？
“什麼累不累？怎麼樣，剛才看戲看的不錯吧？”阮清避而不談累不累的事，不表露自己的情緒已經太久，久到自己都忘了時間。
“還好，只是主角的表現不太讓人滿意！”李斐然勾起嘲弄的嘴角，他見過不少女生為他打架，那種情況比男生場面來的激烈，也更為有趣。他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或許就是天生的壞人，從小就是……
“哦，不知您所謂的滿意是讓我動手嗎？幾個人打的難捨難分？死去活來你或許才會滿意吧！”阮清似乎看透他的想法脫口而出。
李斐然狹長的眼睛透著一絲邪惡，也不在意阮清輕蔑的語氣：“哈哈，你不覺得女生打架格外的有看透頭？”
“呵呵，那是你們男生認為！”她沒見過女生打架，也絕對不會動手打架。她永遠記得她第一次動手，只是推搡而導致那個女人小產，她的左耳神經性耳聾，導致她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
阮清將筆越捏越緊，碳素筆薄薄的外殼發出脆裂聲。那一幕一直縈繞她很多年，她從未忘過。血淋淋的地板，被血腥味充斥的房間，被踢到在地的艾薇，兇狠的阮松，還有左耳被打的嗡嗡響聲。
班裡不知誰的一聲劇裂咳嗽打斷阮清的的回憶，阮清鬆開捏著手的筆，中指的老繭上有一道明顯的凹窩。四年過去了，可是時間並沒有救贖她。反而越來越加深阮清對那個女人的內疚跟痛恨。
“有些事拽的太緊受傷的是自己！”李斐然只是看了一眼那隻裂了縫的筆，趴在桌上說了最後一句把頭埋在胳膊中，好像是在對阮清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阮清無語，一個混混居然也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難道她會不懂這個道理？大道理誰都會講，可是怎麼做才能忘記？是她記憶太好，想忘的東西一直忘不掉。
“喂，你真的是混混嗎？”阮清用筆搗了搗李斐然。她總覺得李斐然取這個名字太可惜了。可能他的父母對他期望很高，希望他能成為有文采斐然的人，卻一不小心長歪了，變成臭名昭著的混混。
“你想見識一下嗎？”李斐然趴在桌在上連頭都沒抬。
“那算了。”阮清慘然的收回筆，認真的聽老師講課。她可不願意捲入是非，更何況是這種大麻煩的是非。
李斐然也覺得自己中了邪，怎麼就突然跟阮清聊起來了。還主動跟她說起話，自己不是特別討厭她嗎，忽然想起什麼，在阮清左耳邊用特別小聲的說了七個字，阮清你是大笨蛋。見她沒有理他，又加重了聲音，阮清還是目不斜視的盯著黑板。倒是前面的米莉轉過頭用奇異的眼光看來他一眼。
李斐然豎起拳頭嚇得米莉趕緊轉過頭。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寫了四個大字——左耳不靈。又合上塞回原處。
阮清只是稍作驚訝的表情，在合上之前看見一個靈字。阮清不止一次見他拿出筆記本寫東西。他的字跡很清秀，不像其他的男生字寫的跟狗爬的似的。李斐然從上學是就會很寶貝這個筆記本，肯定是那個女孩子送給他的吧。
第022章 寧遠真的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