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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攪耍 �
知道葭娘人還平安無事,只是出海去了,權仲白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不過緊接著立刻就問起了這決定背後的□。蕙娘也沒什麼好瞞著他的,便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安排告訴給權仲白知道,還有西北狼災、雪災的大背景等等。權仲白聽得眉頭緊鎖,半晌,才緩緩道,“其實,按你當時以為的局勢,你是應該和葭娘她們一塊出去的……”
“和她們出去,我就見不到你了啊。”蕙娘忽然也有幾分感慨,她又靠進了權仲白懷裡,低聲說,“你想想,命運的安排是多麼的巧妙,如果我願和焦勳南下,只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就是三四天的差別,我很可能就這樣永遠和你擦肩而過了……”
“不會的。”權仲白倒是很篤定,“等我回了國以後,難道不會追到新大陸去?”
他偏過頭,在蕙娘臉上吻了一下,肯定地道,“你我這一世的孽緣,哪有如此容易了結?”
蕙娘想了想,也覺得有理,心裡不知如何,更安穩甜蜜了一些,伏在權仲白懷中,只是微笑不語。倒是權仲白,過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地道,“就是對不住李韌秋了,若是幾年後又追過去的話……”
蕙娘擰了他一把,失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李韌秋、李韌秋的……”
想到焦勳,她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低聲道,“我覺得這一次回去,他應該會娶妻生子了,也許就會和文娘在一塊,也是說不定的事。”
“你是說——”權仲白神色一動。
“少裝了。”蕙娘白了他一眼,“你會不懂麼?這一次,他終於明白,我是已經下定決心,再不會更改了。”
連權仲白大抵已死的情況下,蕙娘都不肯和他去新大陸,而是要在大秦折騰這個幾乎是自殺的瘋狂計劃,她的心意,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說得那麼明白。權仲白便也沒有繼續往下問,只是緊了緊摟住蕙孃的手。
雖說很想盡在不言中,但畢竟身處許家,蕙娘畢竟還是蕙娘,她只沉默了片刻,便又逼問起了權仲白平安迴歸的□。
這種事有什麼不能說的?權仲白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一五一十說給她聽時,卻是當時在祭天聖典以前,他把藥送給福壽等人以後,見天陰欲雪,連著陰了三天,都沒有一點雪花,便猜到了這附近將有一場大雪。
以權仲白對鸞臺會的反感,只要還有一點可能,是必定不會和他們的人有所接觸的,所以當時他是明知道自己要穿過雪原太為冒險,卻又急於離去。心一橫之下,便加入了英吉利過來和羅春談判的一撥人馬,因他的醫術高明,正巧可以緩解使團首領的偏頭痛症狀,在北戎聖城已經略施手段,將他治得大好。因此根本是一帆風順、半推半就地,稍一接觸便被使團半強迫地邀請加入了。
他本想走出草原以後,再轉道回國的,可沒想到的是,使團居然不取道俄羅斯,而是直接從北戎走到了吐蕃,再從藏南一帶橫穿進了天竺。這條線路高山峻嶺,又是冰天雪地的,他就是想跑,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能取到補給。況且這是使團走熟的路,他們走得速度很快,路上也沒有什麼能跑的動亂和契機,無奈中半推半就地,只好在天竺過了新年。過完年以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化妝逐漸有失效的危險——準備的材料已經要用完了,而當地幾個殖民地官員的女兒,對他又是頻頻丟擲媚眼,再加上權仲白歸國心切,幾次提出來都被總督否決了——他的醫術,在當地大受歡迎,他們幾乎想把他推薦回英國去——無奈之下,他只好喬裝打扮,混上一艘漁船去了汶萊,在汶萊想聯絡宜春票號,卻苦無門路,又找到一艘來廣州貿易的荷蘭船隻,便索性當了個水手,一路苦力回到廣州——這一回,卻是再不敢賣弄自己的醫術了。
雖說說來平淡,但這三四個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