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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雲生愣了一下,大笑著道謝。
“先生別太客氣,順手而為罷了。”
或許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對於老人的顧忌,他完全可以拒絕眼前這位醫生的請求。
可他是個好人,他覺得醫生是救人的活菩薩,這樣的人,最值得尊敬與幫助。
在他磨難與樸素的世界觀裡,善惡有報,是最深刻的烙印。
但他不知道的是,也正因為這從來的善心善舉,在今日,為他帶來了那一絲希望。
夜裡的二人有些沉默,同懸明倒沒有擔心這位年輕的醫師如何,他在想著剛才思索的事。
至於雲生,他在翻找著自己的天寒玉浸,尋找合適的住宿報償。
就這樣各自默契的忙活著各自,直到同懸明的突然停下。
“到了。”
同懸明上前推開院門,“家裡還有位垂暮的奶奶,先生莫介懷。”
雲生打量著略顯破舊的小院,聞言只是搖搖頭:“不會不會,同兄弟能借我住宿已經是極大的好事了,哪裡會在意這些小事。更何況雲某一介素衣,生死之事也早看明瞭。”
雲生只當是正常快老死的老人,同懸明也只把對方當成普通的醫生,沒涉及到這匱乏之地少有的修士上。
吱呀,推開老舊的房門,耳房內的陳設映入眼簾。
說不上多愜意,但絕對算的上溫暖舒適,加上海樓不久前的徹底清潔。
這居住條件大大超出了雲生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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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晚就住這吧,我還要回墳裡過夜呢,就不多久留了。”
雲生點點頭:“那便多謝……”
話音未落,卻是聽見主房內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同懸明一下便飛竄出去,連雲生這個客人也一時顧不上了。
雲生見對方跑這麼急,知道有要緊的事,便也跟上去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待到同懸明跑進北屋內時,屋裡還是一片黑暗和老人的呻吟聲。
“奶,怎的了?”同懸明一邊迅速的點上燭火,一邊焦急的湊近老人問道。
“摔,摔了一跤。”
聞言同懸明放鬆了些,但行動沒有絲毫松滯,利索的把老人抬上床又收拾著凌亂的局面。
此時雲生也到了屋前:“同兄,何事?可需幫忙?”
“先生,沒多大事,奶滾地上了,方便的話也請搭把手。”
“好嘞。”雲生這才進來,走到床前和同懸明重新安頓好老人。
直到看到老人安詳的瞑目,同懸明才鬆了口氣,他轉身看向雲生,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先生了。”
雲生擺擺手:“舉手之勞。”
同時雲生心裡也起了好奇心,等到出了門,這才問道:“不知同兄家中長輩年歲幾何?”
“唉。”同懸明嘆了口氣,他知道雲生意思,所以乾脆直接解釋,
“奶奶不是因為年歲過高而至此,今日之事,只是因為多年前……”
就著月色,同懸明在院子裡大致講述了一下自家情況。
雲生其實聽的時候情緒也一直是正常的惻隱,直到聽到某個叫海樓的人要綁來個醫士來治病時不禁一笑。
“倒也是個善士。”雖然聽起來怪,但人心地是不錯的,尤其是同懸明家在傳統修士眼中的凡人身份最受鄙視。
能如此已屬實不易了,雲生也算是記住這個奇人異士了。
不過……
雲生面色漸漸嚴肅起來,既然這家老人是因為病症而臥床,那他就有義務出手管管了。
想至此,雲生一拱手:“同兄,能否讓在下進去瞧一瞧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