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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沐浴過的人,連眼睫彷彿都是濕的,面頰微粉,唇瓣薄紅,幾縷未挽住的墨發散在頰邊,越發襯得這張臉明眸皓齒,面頰到頸側的肌膚,更是瑩潤潮濕,暗香微浮。
當真是冰肌玉骨,裁雪為神。
薄若幽衣物穿的極是整齊,出來的匆忙,神色還有些許急慌,霍危樓落在門上的手微微一緊,收回視線轉身走了進來。
&ldo;天啊,頭髮怎麼都還沒幹啊。&rdo;福公公正在收霍危樓隨身帶著的公文,見薄若幽濕漉漉的走進來,當下嘆了口氣,&ldo;外面這樣冷,你這樣是要傷寒的。&rdo;說著,竟然走到一旁撈起一方巾帕,指了指圓桌旁的凳子,&ldo;坐下‐‐&rdo;
薄若幽剛關上門,見狀有些遲疑,她的確很冷,這幾日天氣雖是轉暖,可殘雪都還未化完,夜裡正是最冷的時候,頭髮來不及擦,只得滴著水出來,她只覺十分失禮,可沒想到福公公待她如此關懷。
可她沒敢動,只有些敬畏的看著站在窗前的霍危樓。
霍危樓側身對著她,目光也落在後窗之外。
福公公無奈失笑,上前一把將她拉到凳子上坐下,&ldo;怕侯爺做什麼?是誰說不怕侯爺的?&rdo;
被當面揭底,薄若幽更覺難安了,誰料福公公竟然一邊幫她擦頭擦一邊道:&ldo;當年咱家照顧長公主的時候,長公主最贊咱家一手梳發的手藝……&rdo;
薄若幽如芒在背。
長公主乃是霍危樓親生母親,當今陛下的親妹妹,福公公是照顧長公主的,她何德何能?
薄若幽就要起身,福公公一把將她按下,&ldo;別慌,咱家現在看你,就和看小侄女一樣的,你不必與咱家見外……&rdo;
薄若幽頗不好意思,&ldo;民女不敢當。&rdo;
福公公但笑不語,只繼續給她擦頭髮,薄若幽看了一眼霍危樓的背影,&ldo;不知侯爺有何吩咐?&rdo;
霍危樓這才轉身,他狹著眸子,以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睨著她,這般目光既是威壓迫人,又有種實質般的侵襲之感,薄若幽一顆心被他看的七上八下。
&ldo;會騎馬嗎?&rdo;
這一問,薄若幽便明白了過來,馬車還是太慢了,她有些拖累大家。
薄若幽唇角微抿,&ldo;會。&rdo;
霍危樓便道,&ldo;明日騎馬走,洛州的案子不好耽誤。&rdo;
福公公此刻也道:&ldo;案子雖是舊案,可近幾日死了人,這個著急的很。&rdo;
白日裡福公公還頗為悠然,夜裡許是收到了別的訊息,亦覺此行該極快些,薄若幽應聲,&ldo;民女明白,民女會騎馬。&rdo;
似乎叫她過來便是為了此事,既已吩咐完,薄若幽便猶豫是否該告退了,可福公公卻道:&ldo;侯爺,不若將案子交個底?&rdo;
霍危樓略一思忖,走到了書案之後落座,&ldo;剛才你聽到了,法門寺佛法大會今年不開了。&rdo;
薄若幽心底一動,福公公便接著道,&ldo;此番,我們要去的地方便是法門寺。&rdo;
霍危樓又問,&ldo;你可知法門寺與皇家的關係?&rdo;
薄若幽腦海中閃過些許流傳,卻都不肯定,於是搖了搖頭,福公公便道:&ldo;法門寺為前朝最負盛名的佛寺,除了他歷史久遠,出過好幾位高僧之外,還因為他地下有一座地宮,地宮之內,供奉著佛陀真身舍利。&rdo;
薄若幽秀眉微揚,此事她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