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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勝出的毫無懸念。 連鉚足勁想踩葉離一腳的張恆都挑不出半點刺來。 達魯萬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內侍手上,狼狽的當場離席。 燕月馨再三挽留都沒起作用。 氣急敗壞回到驛館,叫來教他作詩的西燕先生痛斥:“你不是說你是西燕最有才氣的文人,又說什麼名師出高徒,原來只是巧言哄騙本王。” “虧得本王對你深信不疑,給了你多少金銀,你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 發洩一番沒得到西燕先生的回應,又驚疑不定的問他意見。 “西燕一向將東域與西域通稱為胡地。你說這首詩會不會是西燕皇帝已經察覺到父王的心思,故意讓人作這首詩警告本王?” 問了幾句,西燕先生還是沒動靜,達魯更為氣惱,轉頭看去。 卻見西燕先生捧著他帶回來的葉離的詩老淚縱橫。 “你這是做什麼?不會被一首詩嚇哭了吧,果然西燕人都是膽小鬼。” 全然忘了,這首詩正是他一向看不起的西燕人作的。 西燕先生抹了一把眼淚,跪倒在達魯面前。 “老夫才疏學淺,無顏再侍候殿下讀書,請求殿下恩准老夫還鄉。” 達魯捨不得放西燕先生離開。 他從西燕先生身上學到的可不止是作詩,更重要的是西燕的風土人情。 西域從兩年前就不斷遊說東域王聯手入侵西燕。 東域王還在猶豫。 一旦下定決心與西域聯手,西燕先生這樣的西燕通,便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方才是本王氣急了,出言冒犯先生,還請先生見諒。” 達魯是堅定的主戰派,這次來西燕的主要目的也是打探西燕的虛實。 自然捨不得放走西燕先生,不得不低頭認錯。 西燕先生默默從地上爬起來,沒再提要離開的話。 卻在東域使團離開西燕地界後,趁著夜黑風高跑了。 此是後果,暫時不提。 鏡頭給回到大殿之上。 達魯等人離場後,百官坐在原地沒動。 幾乎每個人都在心中反覆品味著葉離的詩,尤其是武將。 似乎耳邊再次響起悠長的號角聲。 鎮國公的二兒子從小就不太聰明,又不像他大哥一樣可以繼承爵位,早早被鎮國公送到軍中鍍金,前些日子剛回來。 在邊關時,有鎮國公的人脈在,二公子不必像普通將士一樣出生入死,對保家衛國的情懷也沒那麼深刻。 此時讀著葉離的詩,臉上不知不覺爬滿淚水。 憨聲憨氣對鎮國公說:“爹,我想回邊關,我聽到崔將軍在叫我集合呢。” 鎮國公也心有所感,在邊關出生入死大半輩子,對崢嶸歲月的感觸比二公子深得多。 但是,正因如此,更加不捨得讓兒子去邊關受苦受累。 一巴掌拍在二公子頭上,低聲呵斥:“不許胡說!” “為了將你調回京城,你姐姐不得不嫁給田丞相的傻兒子,你回邊關你姐不是白賠上一輩子。” 二公子低下頭不說話了,心裡卻覺得憋悶的厲害。 在座之人大多和鎮國公的想法差不多。 情懷什麼的,喝酒的時候感慨幾句就算了,還是平平安安升官發財最實在。 燕月馨等了半天,沒等到有人受到感染慷慨陳詞一番。 不禁更添失望。 連場面話都懶得多說,揮揮衣袖示意百官退去,自己憋著一肚子氣迴轉上書房。 悶坐良久,低聲問葉離:“你說百官的心腸是不是石頭做的?” 葉離愣了愣,含笑說道:“陛下可知簷下地磚每隔三年便要換新的?” 燕月馨還真沒注意過這個,知道他有話要說,微眯雙眼看他。 葉離繼續說道:“因為簷下地磚經受雨水滴落,大概三年便會出現凹痕。” 燕月馨聞言若有所思。 葉離是想說,水滴石穿嗎? 也許她的確心急了,在百官身上下的功夫還不夠。 達魯比試作詩輸給了葉離,滿心不服氣,便打算在其他方面找回場子。 第二天再次進宮,理由是給葉離送打賭的珠寶。 葉離也沒和他客氣,隨意行了個禮便直接開口問道:“珠寶在哪裡?咱家讓人幫忙去搬吧。” 昨天宮宴上自稱奴才,是看在達魯對燕月馨一口一個“聖帝”叫著,禮尚往來給他幾分面子。 達魯不識抬舉,非要比什麼詩啊詞的,偏偏技不如人比輸了。 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