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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狄禹祥上了馬，還是回過頭去看門。
門底下，妻子白底黑紗的裙子一動也沒動，人還沒走。
狄禹祥這才發現，她今天穿的那條印著青竹的黑紗裙有多素淨……
她往日，是萬萬不會穿這種素雅飄逸的衣裙的。
蕙質蘭心的她怕是早在這幾日他的神色中，猜出了大半的事情出來了。
這天只到酉時，宮門就落了鎖，任何人等都不許出進。
宮裡鬧翻了天，淑妃，容妃被人發現在宮裡上吊而亡……
她們所生的四皇子和六皇子，皆哭到了文樂帝面前，說他們母妃是被人毒害而死的。
宮裡燈火通明，文樂帝的養心殿門前雕的龍，在金紅的火光中被映衫得更是栩栩如生，威嚴，且兇惡。
文樂帝看著他兩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他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哭完，見他們沒打算接著繼續哭下去了，他背著手下了前殿，走到他們面前，低下頭溫和地問他們，&ldo;你們是說想，你們母妃不是畏罪自殺，而是皇后殺了你們尊貴的母妃？&rdo;
四皇子和六皇子一聽，當下險些斷了一口氣，隨即，他們趴伏在地上接著大哭了起來。
四皇子甚至揪住了文樂帝的袍角，&ldo;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父皇，您誤解我了……&rdo;
&ldo;父皇，兒臣再大的膽，也不敢猜測到母后身上去。&rdo;六皇子把頭在地磚上磕得砰砰作響。
&ldo;母妃？&rdo;文樂帝沒理會他們，笑著自語道，&ldo;真是朕把這些個人給慣壞了，都十來年了，居然還有人覺得她們比皇后尊貴？&rdo;
說罷，他低下頭，與四皇子與六皇子淡道，&ldo;你們既然有膽闖到養心殿來罵，想必也是料好了你們的下場了，既然如此，朕也不想讓你們失望，來人！&rdo;
&ldo;末將到。&rdo;御前帶刀侍衛曾楠帶著另三位帶刀侍衛跪在了皇帝面前。
&ldo;拖到別，囚禁起來，每日兩碗水，一碗粥，直到他們承認是誰唆使了他們侮辱皇后，對皇后不尊不敬，再來與我上報……&rdo;
&ldo;父皇……&rdo;六皇子大聲哭叫了起來，&ldo;您不能這樣，您不能這樣偏心，您不能眼裡只有九皇帝，我們也是您的兒子啊，父皇！&rdo;
文 樂帝眼神陰戾地看著他們，先前纏著他袍角的四皇子相比六皇子被人拖了出去，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甩了侍衛的人，笑出了滿臉的淚水，臨走時，他絕望地看了 文樂帝一眼，傷心至極地道，&ldo;父皇，殺了我們，就能令您好受點嗎？您以為如此，僅僅死幾個您的妃子，您的兒子，您的皇后，就會滿足嗎？&rdo;
文樂帝沒說話，冷眼看著他們被侍衛&ldo;請&rdo;了出去，等到人走了，他與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蕭知遠道，&ldo;你看，朕的皇子，個個都聰明絕頂，臨走都不忘挑撥一下皇后與朕的關係。&rdo;
蕭知遠恭敬地低著頭，沒有回他的話。
文樂帝走回了寶座坐下，又道，&ldo;也不知皇后用膳了沒有？&rdo;
&ldo;您過去瞧瞧，就知道了。&rdo;站在他身後的老常子鬥膽說了一句。
&ldo;現在去不得啊，這個時候去，朕去了，不止這個宮裡的人，滿朝文武怕是都要道朕的心全偏到她那裡去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