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不覺,一罈子酒就喝完了。楚緣走回桌邊,把最後一罈子酒抱到懷裡,楊頭就是猛灌。最後這一壇果然喝進嘴裡沒有那麼嗆人,不過楚緣喝完就後悔了。
因為最後這一壇酒後勁很大,她喝的有點暈。
揉了揉肚子,她決定去放貨,穿好衣服拿個面具扣在臉上開啟門找個店小二問明方向。
放完貨,楚緣覺得輕鬆了不少,腳踩的路還有點輕飄飄的。
其實她只是有點暈,還沒到喝醉的程度。畢竟她連回去的路都還知道怎麼走,扣著個面具,誰也看不到她雙眼通紅。
路上雖然遇見幾個車隊裡的人,雖然有些奇怪楚緣的裝扮,畢竟披著外衣,頭髮也沒梳。不過在聞到濃重的酒氣後,就不以為意了。
不過卻沒有一人認出,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是男是女。
沒錯,他們連性別都不知道。
因為有些醉意的楚緣身上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孫猴子面具,行走的步伐迅疾如風,處處透著不好惹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她走的一點都不女人,一副男子的作態。當然那也有大漢們觀察不仔細的責任,不過誰會沒事兒對一個過路人細細打量呢。
等楚緣順利回到客房,迎接她的是一個已經乾淨整潔並且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的房間。
沒錯,某人醒了。
目前正端著碗喝藥。
房門開啟,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安靜了不止一瞬。
楚緣沒有說什麼你醒了之類的廢話,進來轉身關門,一氣呵成。然後她看著眼前的門,想了想又轉過身看著坐在桌前的某人。
打破僵局的,是甦醒過來正在喝藥的伯沉。一口悶了烏漆嘛黑的苦藥後,伯沉就站起身走過去,臉上關切的問道:&ldo;緣緣,頭暈嗎?&rdo;走到跟前,就伸手扶住了她。
楚緣緩緩搖頭,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好像又沒什麼可問的。兩個人站在門口呆愣了半天,看似清醒,實際上已經有些沉醉的楚緣終於筆直的走向了關好的窗戶。
伯沉扶著看似一切穩定的楚緣,走到一半的時候企圖把人拐到床上。但是沒用,他的力道不足以撼動邁著堅定步伐的楚緣。
後半夜的天,打雷閃電,一刻不停。天上落的雨,就好像是要把之前累積的水加倍奉還一樣。
這時候就算有人用喇叭喊話,距離三米都聽不清。
楚緣看著窗外的景色,腦海不斷閃過兩幅畫面。
她整個一生只經歷過兩次像現在如同要撕裂天空的異象。
第一次是她離開礦洞的時候,第二次是她上山的時候,這一次‐‐卻不知是因何而起?
狂風大作,身上的衣服早就淋濕了,臉上也是一片濕潤,耳邊好像還聽到什麼人一直勸慰著,好像還有人在掰她的手。
窗戶終於被關上,儘管還在咣咣作響,卻已經沒了冷峭的寒風和迎面而來的大雨。
她被人拉著遠離了窗戶,房門開啟,店小二又來換水了。
等外人走後,伯沉就把喝醉的楚緣拉著帶到屏風後。先是把濕衣服脫下,在哄著人趕緊泡到熱水裡。
楚緣用帶著猴子面具的臉呆呆地望著他,在伯沉溫聲重複了好幾遍後才動作遲緩的爬進木桶。
伯沉看著被溫水逐漸掩蓋的胴體,眼中毫無,有的只是擔憂和關切。
確定她坐好後,伯沉伸手把那猴子面具摘下,露出被遮擋的嬌顏。微醉迷離的鳳眼,每一次眨眼間,都有兩滴淚珠滑落。粉色的鼻頭沒有任何呼吸的頻率,沁過酒的紅唇微張著小口。不斷滑落的淚珠布滿了粉雲的面頰,偏偏哭泣的人面色茫然。好像不知自己正在做什麼,已經做了什麼?
明明淚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