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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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袁氏稱帝的看法。面對軍界人心向背,張伯駒對安武軍全軍營務處提調一職愈加索然無味。
一次,他告假回家,見袁克明(字伯達)寓居其家。克明乃袁世凱長兄的長子,夙來居鄉。自袁世凱稱帝后,他自認為當有封侯之望,遂由家鄉來京,專待封爵。伯駒知此,淡然笑之。克明居家無事可做,便與衡陽一個叫龍佐才的奇人相識,並拜他為師,與其學劍。而伯駒對錶兄克明專待封爵之舉頗有譏語,有詩為證:
不在家鄉學種田,長門長子譜中傳。
封侯只待無他事,更向奇人學劍仙。
伯駒還得知,袁家為了實行帝制已經是不擇手段。各地掀起的反對帝制的鬥爭風起雲湧,袁克定是知曉的,但他以“青宮儲貳”自居,害怕時間拖下來,父稱帝不成。當時日本人在北京辦的中文報紙《順天時報》,反對袁世凱稱帝,而袁克定則另外偽造一份,言日本如何如何贊成帝制。
一天,袁世凱的三女兒給父親進獻花生米,包花生米之紙便是真的《順天時報》。袁見之,才恍然大悟,以前所閱的《順天時報》全是袁克定偽印的。他當即喚人把克定叫來,克定知道事已敗露,忙跪下求饒。袁氣憤至極。按袁氏家規,子弟有過,尊長令旁人撻之;但克定已被封為“皇儲”,何人敢為?只好比劃了幾下子了事。伯駒戲曰:“若演一出《打龍袍》戲也。”
其實,對於張伯駒的思想觸動最深的莫過於父親在官場上的沉浮。張勳復辟事敗,父親張鎮芳身陷囹圄。此事像一層濃重的陰影罩在張伯駒的心頭,給他以強烈的震動。
張鎮芳開始經商,後入仕途。袁世凱督直時,張任長蘆鹽運使,對於鹽務熟識。袁任總統時,張建議建立官商合辦的銀行,由財政部及私人各出資100萬元,名鹽業銀行。袁批准辦理。時財政總長為周自齊,認為鹽稅為財政部主要收入,如由銀行經營,財政部即不能獨自掌握,乃拖延其事,僅由鹽業署入股8萬元以應命。袁死後,官商合辦一事作罷,遂成商業銀行,張鎮芳任總經理,成立北平、天津、上海、漢口四分行。北平行由嶽乾齋任經理,為北方成立商業銀行之創始。
1914年,河南農民起義軍白朗軍不斷發展壯大。袁命河南都督張鎮芳實行白色恐怖,鎮壓革命力量。河南城池不斷失陷,袁慌了手腳,1月20日將張鎮芳先行撤職。白朗軍節節勝利,國內外反動派驚恐萬狀,紛紛指責張鎮芳無能。2月23日,袁免去張鎮芳的豫都。這是張鎮芳步入官場後一次重要的沉沒。後經人說合,才又任了參政。
1917年,張鎮芳與雷振春參加了張勳復辟,併為中堅人物。時張鎮芳為度支部尚書,雷振春為陸軍部尚書。張勳復辟失敗後,張鎮芳與雷同去天津,行至豐臺被捕,扣押在陸軍部。張伯駒認為,此事系段芝貴所指使。
段芝貴與張鎮芳本為結盟兄弟。當時慶親王奕劻長子載振至天津,袁世凱命段芝貴接待辦理此事。天津有一女伶叫楊翠喜,色藝俱佳,載振一見,大為賞識。段為了討好,將楊翠喜買來獻給了載振。載振回京,稟報奕劻,段由侯補道一躍升為黑龍江巡撫。御史江春霖劾奏,載振不敢納,楊翠喜轉嫁於天津某鹽商。載振以查無實據免究,段芝貴另以他事革職,永不續用。張鎮芳因此對段表示過輕蔑。袁任總統,授段芝貴為鎮安將軍,兼奉天將軍,總攬東三省軍政。段為人上諂下驕,不得軍民之心。張作霖當時為師長,派他的趙參謀與張鎮芳通音,說段卑鄙,總統何以重用此人?張鎮芳覆函說可以攆他。張作霖又命趙持函來,說如此舉動,擔心總統怪罪。張鎮芳覆函說:“總統方面由我去說。”張作霖接函乃佈置軍隊在上將軍署外吶喊鳴槍,入告將軍兵變,段次日狼狽入關。張鎮芳向袁力保張作霖繼任,於是袁任命張作霖為奉天將軍。後來段知此事,對張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