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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的理解能力極佳,人也耐心,和白南答非所問地說著話,在大方向上不至於影響溝通。兩人相處時日再久些,都督無師自通地學會一些西域話,與白南的交流便更是順暢。
他把白南的身世探查的一清二楚,知她多年來隨戚婆輾轉流離,艱難受苦, 知戚婆病逝, 她來中原有所求。於是白南第一次不告而別, 他權作忍了。他把人從淮揚地界揪回來,下大牢關她幾天,親自審訊:「知道錯了?」
白南得不了好眠,神色難得萎靡著,沒回應。
都督用西域話再問一遍:「知道錯了?」
白南迴他:「你騙我,焦家沒有解藥。」
都督說:「我從不騙人,是你沒有找到。你自個找不著,主動隨了我回來,莫不是還要怪我嗎?」
白南不善言辭,用西域話也辯不過他。她不再理他,但也不肯低頭,就這麼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看著都督。
都督訓完人,思忖再給個甜棗。他把牢門打了開,一身錦衣翻領袍,腰佩蹀躞帶,腳蹬長靿靴,金制玉貴的扮相, 與破落的監牢格格不入。他曼聲一句:「出來。」與朝堂上稟聖話的語調無異, 神情淡漠,但總歸是抑著幾分傲氣。
白南幾日未曾梳洗,髒兮兮,一如他在西北邊境撿她的那天。他把人撿回來,好生看養,吃穿用度的品階無一不是與他相同, 但她卻是個養不熟的。
她越過都督往外走,都督先是看她一個正臉,然後是側臉,末了是一個背影。他眼盯著她,喊住她,問:「你和三月閣的那個小倌是什麼關係?」
而今不止是有關係,三月閣竟然還派人把白南劫了走。都督聽下屬稟報,有人擅闖入衙, 書房密室被盜,地上染血,白姑娘不見蹤跡。他一腳踹翻案臺,道:「白家茉莉是不是還在三月閣?」
趕巧,和白南有關係的,他一起殺了便是。
原本藺閣主開出的價碼, 只有解藥,但白茉莉要求交換的條件裡附加一個「飛賊」。
藺閣主查不出飛賊的底細,只知道她容貌與白茉莉別無二致,定是和白茉莉有關,莫名地也和東廠掌印都督有關。而白茉莉輕描淡寫地一個「飛賊」,細說來,便是要求他去東廠救人,與東門煜為敵。
藺閣主謀劃幾日,最終決定冒險捅一個婁子,再把禍端甩給白茉莉。
他派人潛入衙中,始一打出「救白茉莉」的旗號,飛賊竟主動帶著他的人, 潛入東門煜書房的暗室中。她找到一個半透明的琉璃瓶,劃開自己的手腕,擰開琉璃瓶,古里古怪地對裡面說著什麼。待她把瓶口貼近自己的傷口處,傾斜瓶身,等了又等,沒什麼動靜。飛賊旁若無人地又說話, 語音隱隱有哀求之意,這才有一隻閃爍的金甲蟲慢慢爬出來,沒入她的腕間。
腕間傷口一瞬恢復如初。
飛賊不言語,蒙上面紗,做了個「走吧」的手勢。由三月閣中的幾大高手鬥纏住東廠守衛,她的行動迅捷,幾個縱躍間已經走遠。
藺閣主領了飛賊見白茉莉,飛賊自帶解毒之藥,可謂一舉兩得。他順理成章地向白茉莉索要酬勞,誰知白茉莉打量過飛賊,放心她無甚損傷,和他耍起了無賴。
白茉莉說:「解藥也不算是你找到的,承諾相當於僅完成了一半。」
藺閣主掩了唇,輕笑道:「不若我現在就將飛賊還回去,承諾直接作罷?」
「別嘛,」白茉莉心知她不可能避得開,只是討價還價,「賣身契我答應給你,它是你的。但——先在我這兒放一段時間。如何?」
「你這是要——」
白茉莉狡黠地說:「我很無辜地,平白受了連累,還不能為自己出口氣啦?」
藺閣主將鶴公子與飛賊合謀,算計她的事告訴白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