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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求娶不到居雲岫時,他這樣痛過。
那些找不到心月的深夜裡,他也這樣痛過。
他知道,他終究動了心的。
趙霽無聲一嘆,上前一步,打破僵局。
心月被他攬入懷裡,下巴抵在他肩頭,不知為何,眼眶一瞬間有些發熱。
「我會很快回來,等我。」
趙霽貼著心月耳廓叮囑,叮囑時,望著襁褓裡酣睡的孩子。居雲岫拿著虎符去調兵後,他便會派人到趙府裡來接走她們母女,很快,他就能對她坦白一切,不至於再被她誤解了。
趙霽斂神,在心月額頭一吻,轉身走了。
趙府大門外,一眾扈從已整裝待發,居雲岫肩披素羅帔子,等在門口相送。
趙霽是一炷香後才從府裡出來的。
晨風吹著車前旌旗,獵獵聲裡,趙霽踏出府門,身姿挺拔地站在居雲岫面前。
「雖多三日便會有音信,你留在府裡,做好準備。」
居雲岫叫他放心,又確認:「守城的將領是嚴燾?」
趙霽嗯一聲。
居雲岫提醒:「居昊不比居桁,糊弄他不算易事,你記得多留個心眼。」
這聲提醒有一些關切之意,趙霽目光掠向她,端詳片刻後,道:「虎符呢?」
居雲岫眉梢微動,指了指胸口。
意思是虎符貼身藏在裡面。
趙霽目光向她胸前一瞥。
居雲岫今日穿的是齊胸襦裙,光肌似雪,胸前春光起伏,趙霽目光移開,抿著唇,沒再叫她當著他的面拿出來。
再次叮囑調兵的事後,趙霽上車走了。
車隊朝著城門方向駛去,不多時,消失於長街拐角處。
居雲岫收回目光。
「回府。」
秋水苑裡的金菊已經枯敗,一絲絲衰黃蜷曲的花瓣凋零在地磚上,秋風一卷,瑟瑟起伏。
居雲岫坐在庭院裡,飲王府裡最後剩下的一壺甕頭春。
飲盡第三杯時,扶風從外趕來,稟告道:「郡主,太子派來的車到了。」
居雲岫不做聲,把玩著手裡的青瓷酒盞,少頃才道:「趙霽呢?」
「已經出城。」
居雲岫點頭,道:「叫心月來一趟。」
自從趙霽走後,心月的心裡就一直不平靜,等到扶風的傳令時,反倒踏實了。
今日不算陰天,日頭浮在雲後,光線熒熒,然而風裡依然透著寒氣,來到秋水苑後,心月向坐在石桌前的人行禮。
居雲岫開門見山:「我要去邙山,勞煩夫人陪同一趟。」
心月攥緊袖口,想到同往邙山的趙霽,大概已猜出內情。
「是。」
她沒有任何疑問,抵抗,居雲岫不由多看她一眼。
庭院裡秋風蕭瑟,心月垂著眉眼,溫馴的神情裡透著蒼白的哀愁,以及一絲近乎決絕的凜然。
她大概是在心裡做起最壞的打斷了。
居雲岫眸光黯淡下來,想到後面要面臨的處境,心頭不由一澀。
「夫人放心,長安還有故人守候,我會竭力護你周全的。」
說罷,居雲岫不再看心月,向扶風吩咐:「傳令下去,包圍趙府。」
「是!」
扶風極快領命,健步走出庭院,很快,一大批待命牆外的王府護衛沖入府裡,封鎖各個出口、院落,僕從的驚叫聲、主人的呵斥聲隔著牆垣傳來,驚惶無措。
心月站在原地,手心滲著冷汗。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天高雲厚,肅殺秋風吹卷漫山草木,颯颯聲似奔騰的戰馬從四方馳來。
邙山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