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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嘴不再多言。
許縣令讓衙役把那縣丞的小廝押著,幾人靜靜等錦衣所的池仵作驗馬屍。
約莫小半個時辰,池仵作驗罷回來,向樂臺和許縣令周立寒行一禮。
“啟稟幾位大人,此馬雖未有中毒吐沫跡象,但卑職在其臀部發現了這個。”他攤開一張白帕子,裡面卷著根幾乎融在黑紅的血裡的細針。
周立寒沉聲問:“這是什麼?”
“卑職得知來是要驗牲畜,便帶了一隻老鼠。”池仵作另一隻手提起個籠子:
“將這根針刺入老鼠體內,發現老鼠像受到刺激一般,突然激烈抽搐掙扎起來,不出幾息就已死去,可也沒有吐白沫之狀。不僅如此,這根針扎進去的部分,比沒扎進去的部分細了一些。”
也就是說,這針觸碰了血,是可以溶解甚至消失的。
樂臺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這是想用毒物使馬在路上發狂撞人牛車,藉此來毫無痕跡地謀殺!”
許縣令注意到另一點:“針在馬的臀部?事發時馬上騎著二人,也就是說肯定是後座者下的手?”
周小子剛跟縣丞談完,縣丞小廝就在路上對他的馬下手,這說明什麼?
“姓石的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錦衣衛!”許縣令面色大變,萬一周立寒今天真死了,完蛋的不僅是石縣丞,他也得遭池魚之殃。
話說至此,那小廝想裝昏裝傻都不行了,忙大喊:“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想所為,與我家主子無關!”
“無關個屁,誰無冤無仇要謀殺錦衣衛,瘋子傻子都不敢這麼幹。”樂臺登時一腳飛踹過去。
得虧兩個衙役架住了那小廝,才沒有被踹飛出去,而是結結實實受了這一腳。
小廝痛嚎一聲,仍嘴硬掙扎:“才不是無冤無仇!我跟周總旗有私仇,曾經他破過的案子裡有一個犯人就是我父親……今天是好不容易被我逮到機會復仇罷了,與縣丞大人無關!”
“來人,把他押下地牢!”許縣令也怒道,“傳新令給還沒回來的那隊人,直接把姓石的押過來!”
“算了,許縣爺。”
沉默很久的周立寒終於抬頭開口,很冷靜:“不必抓石縣丞,因為抓了可能還得放,他被放出去後指不定還要找您麻煩。”
樂臺替她不服:“為何?人證物證俱在,動機也在,抓了憑什麼得放?他的罪名足夠抄斬!”
說到這他又狐疑地盯著她,“你丫不會是咱們替你忙活到這兒,你又突然大發什麼慈悲心吧?怎麼,你的馬白死啦?”
“當然不是。”周立寒反駁他,認真而平靜,“我只是覺得……那小廝找的攬責藉口,應該是真的。”
小廝說是他自己和她有私仇,因為她抓過他爹。
這很可能是真的,回頭核查一下是真是假也很快,沒必要說這個謊。
石縣丞如果真的交代小廝在路上殺了她,那應該也做好了謀殺失敗被抓包的準備。
這個準備就是得讓小廝自願背鍋,且背得合情合理,有依有據。
而小廝他爹曾被她抓過,就是最好的背鍋理由。
是以就算把石縣丞抓過來,卻沒有直接證據說他是幕後指使,再加上小廝殺她的動機真實存在,石縣丞就可以無罪釋放。
周立寒只說了一句話,樂臺和許縣令就都想到了這步。
許縣令還挺想借機把石縣丞給搞掉的,這時候就有點憤憤,“那豈不是放任真兇逍遙,日後周總旗還仍面臨危險?”
周立寒卻笑了一下,但是冷的,“不會,因為他的把柄不只在我手上有了,您手上也有。”
隨後,她將自己方才用以讓石縣丞妥協的把柄告知給許縣令和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