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翌日下午,趕在天黑前,他們一行四個人坐大巴車回到了小鎮老家。提著大包小包從村口步行進去,不時會遇見相識的人與傅建濤打招呼。再幾步路就到家門口了,鄰居家的老大爺推著三輪車出來,看見他們問候道:「喲,回來過年啊。」
傅建濤和笑,「是啊。」
「閨女這麼大了啊。」老大爺嘮家常,「說起來,你哥出去得有十幾年了吧。」
每年這些車軲轆話總要被人說幾遍,傅斯恬他們都習以為常了。「啊,對,有十三四年了吧。」他們對外的說法是,傅建澤出國黑下來了。謊話說了一百遍,連自己都要覺得是真的了。
「勸勸他,錢是賺不完的,差不多就回來啦,你看閨女都這麼大了,也該享福啦。」
傅建濤應好,一道老邁的聲音響起,「回來了,站門口做什麼?」一個拿著大掃把、梳著一頭整齊短髮的老嫗出現在圍牆門旁。
傅建濤高高興興地叫了聲「媽」上前,王梅芬、傅斯愉和傅斯恬也都很客氣地叫人。
院子裡養著雞鴨種著菜,老人放了掃把,大家進屋裡寒暄。說話間,老人也有幾分高興的模樣,只是壓根沒拿正眼瞧過傅斯恬,傅斯恬知道奶奶不喜歡自己,便也儘量不往她眼前湊。
老家沒有網路,晚上溫度凍人,大家吃了飯就都早早回房暖被窩了。睡不著,傅斯恬忽然聽見傅斯愉問她:「你媽和你長得像不像?」
傅斯恬愣了愣,在腦海里勾勒母親的模樣,「不像,比我漂亮。」
「怪不得。」傅斯愉咂巴嘴。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你爸當年一前途大好的大學生學都不上了非要和她在一起。嘖嘖,衝冠一怒為紅顏。」
傅斯恬淡淡一笑,笑過後,卻漸漸生出了唏噓。
往年在老家待到正月初三就回城了,今年王梅芬攛掇著傅建濤,從老人那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一高興又待了兩天,待到了初五才回城。
初五回城的路上,傅斯愉開心得像個被放出籠子的小鳥,傅斯恬表面不顯,一直繃著的那根神經也鬆了下來。再是小心謹慎,她這幾天還是捱了奶奶幾句難聽話。
他們剛剛回到家裡,傅斯恬還在給床被除塵,就聽見傅斯愉在陽臺驚叫:「哇靠,這是不是冰雹?!下冰雹了!」
傅斯愉好奇地轉身去看窗外,窗外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但「哐哐哐」地,真的有東西在往下砸。有一顆冰雹,恰恰好地砸在窗沿上,晶瑩透亮、不規則的,好大一顆,嚇了傅斯恬一跳。傅斯恬在南方生長多年,別說沒見過雪了,這樣下冰雹的陣仗也是第一次見的。
她十分新奇,抓過手機,對著窗外錄影,錄了七八秒,用qq分享給了時懿,「時懿,檸城下冰雹了。」
自春節她發簡訊和時懿拜年後,她們已經好幾天沒聯絡了。
時懿過了一分鐘回她:「好大的冰雹。」
「申城也下嗎?」
傅斯恬眼波蕩漾,馬上回:「應該沒有吧。」後知後覺地,她問:「你不在申城嗎?」
「不在,我還在日本。」
傅斯恬反應了兩秒鐘,慌張道:「是不是我那天給你打電話你就在日本了?」
「嗯。」
「那你接電話是不是也要錢的?」
時懿沒有否認,只是說:「沒事,我開漫遊套餐了。」她轉開話題,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像是隨意拍的,是一本攤開的手帳本,上面蓋著長的、方的、圓的各式印章。
時懿問她:「哪個章好看?」
都很好看,傅斯恬選擇困難,勉強選出了三個覺得最好看的。時懿說:「我在文具店。」她又發了一張陳列著各式各樣漂亮本子的櫥窗。「哪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