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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情提著劍的手倏而握緊:「真人還是先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找解藥的事我們再商量商量。」
「等不了了。」宋離抬眼看著甜,暮色沉沉的天際,似有雲霧卷在了一處:「你們先回去吧,給我三天時間。」
「可是……」蘇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安若素一個眼神止住。
伏伽真人只有想做和不想做,沒有做不成的事。他甚至不需要理由,連一個交代也不需要。
宋離轉過身,留給天地間一抹清冷孤絕的背影,他微側著臉,稍一低頭餘光便能掃到不悔。
少年未置一詞,依舊是昂著臉,靜靜地等待宋離的宣告——
「不悔。」
不悔的心突突一跳。
「跟我走。」
五個字,不悔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不設防又輕而易舉的繳械投降。
作者有話要說: 只剩三章存稿的我瑟瑟發抖……
弱弱的劇透啊,師尊是個相當有故事的人。
☆、第九章 夜探(4)
蜀河下游有一座傍水小鎮,從前因著毗鄰黔州城撈著不少油水,而現下黔州受困,這鎮子裡外被夷人圍了個遍。鎮民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只能成日縮在屋子裡,由著夷人在外燒殺搶掠,暗自祈禱這場戰事早日過去。
繪著「醫」字的白色布旗在掛在高高的木桿上,宋離和不悔悄無聲息的避開街道上來回巡視的夷人,身形一閃飛快的落入醫館的小院中。
甫一落地,宋離便直截了當的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熟睡中的老郎中還以為是夷人闖了進來,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便先一步被宋離掃來的一指勁風點住了穴道,只得幹瞪著一雙眼,驚恐的看著這兩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宋離行至桌前,拾起桌上的火摺子點著了油燈。
一室光亮,火光映著宋離沉靜的面容,忽明忽暗。
宋離拿起掛在房中那郎中的衣服搭在腕上,沒頭沒尾的說:「穴道半個時辰便會自行解開,此事莫要聲張,近幾日最好不要出門。」
老郎中換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然而宋離未再多做解釋,他拿了衣服便離開了房間。
不悔一路跟著宋離來到醫館前廳,心裡也有諸多疑問。
比如,宋離為何深夜帶他來此,為何要對郎中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又為何要換上他的衣服……
是的,不悔眼睜睜看著宋離在自己面前退下了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道袍,轉而換上了郎中灰色的外衣。
少年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腦中全是宋離著著裡衣時瘦削的背影。
那截白皙優雅的頸項,天鵝般微揚的弧度。後背兩側形狀完美的蝴蝶骨隨著宋離的動作,展翅一般開開合合,欲拒還迎的樣子好看到了極致。再往下是線條流暢的腰線,看上去似女子般盈盈一握的尺寸,但不悔知道,那裡定然是結實又緊緻的,就像宋離這個人一樣,清冷的外表下,有著無人可及的堅毅。
宋離穿著這衣服的模樣,不知怎的就和不悔記憶中那個衣衫襤褸的青年重疊在了一起。
八年了,時間是殘忍的,它帶走了很多不悔所珍視的人和物。但宋離卻好像一如初見時那般,沒有絲毫變化。
他是漠然的,是無畏的,是對這世間沒有半分留戀的。他像陰天的雲,又像將下未下的雨,總歸是曇花一現的死物,得不到長長與久久。
不悔忽然就心疼了,哪怕在少年有限的認知裡還不能很好的體會這個詞的含義。
這樣美好的人,為什麼總是一副隨時要消失的樣子呢。
他迷霧籠罩的外表下,到底藏著怎樣不可說的秘密呢。
等宋離回過身時,正對上不悔一眨不眨